有老鬼在身邊，李純除了搖晃了一下，倒沒有受到什麼特別大的影響。
他開著黃泉眼，掃視著腳下破敗的莊園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三千多畝的巨大莊園，此刻只有司馬家祖堂完好無損，整個莊園所有的建築，花草樹木，全被氣浪摧毀了。
而且狐狸炸開的地方，呈現出一個深不見底的窟窿，就跟投放了原子彈一樣，駭人聽聞。
此時此刻，無論是司馬家的人還是青玉的妖，雙方都損失慘重，能活下來的，也個個七孔流血，氣息微弱，哪怕是真君亦是如此。
李純也看到了司馬元和司馬步，兄弟二人渾身破爛，雙目呆滯，雖然撐過了氣浪，可也被嚇傻了。
還好司馬家早早將那些普通人轉移走了，否則的話，怕是一個都活不下來。
“好可怕啊，這就真君之戰。”
李純嚥了口口水，內心對於真君之下皆是狗這句話徹底認同了。
僅僅是戰鬥餘波的氣浪，就連司馬步這個無限接近真君的老家都重創，若是他稍稍靠近一點爆炸中心，豈不是瞬息間就被碾成粉末？
“所以老夫就說，真君之間的搏殺，根本不是什麼真人能插手的，哪怕你就差一步成就真君，來了也是送死。”
老鬼環抱雙臂，思緒不由回到幾十年前。
那時候，司馬家為了應對自己，不得不召集其他三個修行九字真言後三個字的真人，那三個真人，都是融了三魂，只差七魄就能成就真君的人，比司馬步還要高上幾分。
他們強行插手真君之間的搏殺，後來結果怎麼樣？哪怕有司馬鬥等人可以保護，最後還不是被戰鬥的餘波碾成粉碎？
真君之下皆是狗，這話的現例項子，老鬼是親眼見識過的，而且還不止一次。
老鬼當著李純的面說這種話，並不是要打擊他，而是為了告誡他，讓他明白道行所帶來的差距，順便激勵他。
因為他相信，自己的徒弟不是那種被嚇嚇就失去信心的庸才。
李純目光堅定下來，握了握拳頭，細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老鬼的目光，看到徒弟不僅沒有氣餒，反而激發了鬥志，他不禁暗暗點頭。
“那四個老狗沒有死嗎？”遮天蔽日的灰塵，一層又一層，哪怕有黃泉眼在，也無法穿透，李純忍不住好奇問道。
無極老鬼不假思索點頭，平靜道：“如果他們那麼容易死掉，就不是真君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四道呼嘯聲同時響起，帶著長長塵埃大尾巴，衝開塵埃，竄入司馬家的祖堂內。
四人的速度很快很快，甚至比閃電還快，李純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看清他們的面孔，正是司馬家四祖。
“司馬家的祖堂存在了千年，剛才所動用的供奉之力不多，他們還有自保，甚至擊殺我們的力量，祖堂不好攻破。”
不知何時，臉色稍顯蒼白的青玉出現在二人身邊，遙遙看著司馬家燈光光亮的祖堂，臉色沉重道。
“此行並非要和他們分生死，能殺則殺，不能殺也只能作罷。”
老鬼頗為遺憾，四個老鬼，竟然一個都沒死，這些老東西的生命力真是頑強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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