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憑我可以掌控你的生死。”
司馬元露出獠牙,面目略顯猙獰,底喝道:“作為螻蟻就該有螻蟻的覺悟,若非你無極道有用得上的地方,否則,今日我定讓你橫屍於此。”
李純眉宇微動。
這麼羞辱他,這傢伙竟然還能忍得住殺意,難道他們司馬家真的有什麼用得上自己的地方?
他摸了摸下巴,突然笑道:“我若不去呢?”
“由不得你,斬妖誅邪,乃我們正道人士的責任,你身為修道者,明知有妖邪作祟卻惘然不顧,哪怕請也不肯動,這事若傳出去,不用我司馬家動手,大把正道人士追殺你。”
司馬元自傲一笑,繼續道:“況且,你的命現在掌握在我手裡,你沒有選擇的餘地。”
“妖邪作祟?你司馬家才是群魔亂舞的妖邪吧。”
老廖忍不住插了一句,笑嘻嘻說道:“你們司馬家,有自己把自己煉成鬼的,也有把自己煉成邪修的,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,還有把自己煉成活死人的,整個陰陽界,邪祟最多的只怕是你司馬家吧。”
老廖這話一點都不誇張,司馬家傳承千年,開枝散葉,數不清的可以修道的子弟。
這些年來,他們很多人無法突破桎梏,嘗試著新的方向,把自己煉得不人不鬼,簡直無所不用其極。
毫不誇張的說,陰陽界中,他司馬家絕對是藏著邪祟最多的家族,偏偏他們還打著正道人士的旗號,不要臉。
司馬元聽得這話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這些事雖然大家心知肚明,可說出來的性質就不一樣了,再說了,把自己煉得不人不鬼的子弟,整個陰陽界又不只是他們司馬家。
這種事已經成了陰陽界潛在的規則,你不說我不說,大家見面笑哈哈,繼續當正道人士。
這麼多年了,從來沒人敢這麼直白的將這個潛在的規矩打破,老廖這話若傳出去,會得罪數字不清的陰陽世家。
“老傢伙,看來你真的活膩了。”
司馬元怒極而笑,身體表面的法力越發的肆虐了。
“你想動手?”李純豁然起身,擋在老廖身前。
“這等螻蟻雖然入不了我發眼,但總在我面前上跳下竄,總歸是讓我心煩,順手碾死罷了。”
司馬元語氣看似平靜,可言語中的冷意,幾乎滲入脊髓,讓人不寒而慄。
話音剛落,他抬手前伸,一個奇異的法印捏出。
李純認得這個法印,正是九字真言神咒第一個字,臨字的法印!
法印的結成,他身體周遭產生了波動,雄渾的法力似乎攪動了空氣,讓人看到那如水一般的漣漪。
“這是真動殺心了!”
李純臉色一沉,迅速捏出法印,抬頭冷笑道:“你現在滾出去,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“不客氣?李純,你這麼快就忘了前幾日被我耍猴了嗎?看來,你還是不知道與我之間的差距。”
司馬元不僅不聽,法印反而變化得更快,低聲沙啞道:“如果你真以為擋在他身前就能護住他的狗命,我讓你知道,什麼叫大錯特錯。”
大錯特錯三個字,他明顯加重了語氣,殺意凜然。
若非李純還有用得著的地方,司馬家早就無所顧忌,將這裡的老少三人,一併誅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