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亞男大姑姑的這話,讓李純都忍不住笑了。
好啊,眼看奪權的目的落空,都耍起賴來了。
“放開你的手!”鬆開安慰吳亞男的手,李純眉頭擰起,冷冷掃了大姑姑一眼。
吳亞男的大姑姑眼珠通紅,就跟死了兒子一樣,根本沒有察覺到李純眸子裡的冷色,她依舊瘋狂,不禁不放,反而抓緊了幾分,怒道:“肯定你是哄騙了亞男,你不把集團還回來,我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!”
泥人也有三分火氣,李純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,倒讓他們蹬鼻子上臉了。
“你再不放開你這隻髒手,我讓你做鬼都做不成,信不信?”
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普通人產生殺意。
以往只要不是窮兇惡極之輩,李純大多數給點教訓,然後笑笑了然。
可此時的這個女人,讓他內心火氣,殺意也忍不住迸發出來。
冰冷的眸子閃爍著寒芒,黃泉眼的攝魂威能不覺間爆發出來。
大姑姑只覺自己抓的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隻洪荒猛獸,那不帶感情的冷眼,就跟兇猛的老虎看到獵物一樣,殺機凜然。
她發誓,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,頓時被嚇得倒退一步,手也就鬆開了。
吳亞男的大姑丈見老婆被欺負,頓時就不幹了,挺著胸膛上前,用力撞了李純一下,怒道:“怎麼,你還想欺負一個女人不成?”
李純又氣又好笑,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,這一家子,盡是些胡攪蠻纏之輩。
吳亞男發洩得也差不多了,見得氣氛不對,都有打架的徵兆了,當即趕緊抹乾眼淚想要從中調節。
李純抓住她的小手將她扯回身後,冷笑道:“這事你別管,這幾個傢伙,我從進門就看不順眼了,要不是你的親戚,老子早把他們丟出去了,對這種人,就不該給他們好臉色。”
幾人被氣得臉色青紅交加,同時看向吳亞男。
這裡是吳亞男的家,他們又是吳亞男的長輩親戚,他們想要看看吳亞男什麼態度,讓一個外人在自己家裡,欺負自己的長輩,這說出去像什麼話。
吳亞男如鯁在喉,低聲哀求道:“李純,算了吧,他們,他們不是有心的。”
“什麼不是有心的,這幾個傢伙,就是帶著目的性來的,什麼為你好,為了你終身大事著想,說得那麼大義凜然,心底那點蠅營狗苟,傻子都能看出來。”
李純也不樂意了。
遮羞布被李純直白的揭開,大姑姑等人頓時面紅耳赤,一個個握緊了拳頭,大有惱羞成怒的徵兆。
“牙尖嘴利的小子,我們怎樣規勸亞男,是我們的家事,你一個外人,憑什麼指手畫腳?”二姑姑尖聲叱喝。
他們的想法很簡單,哄吳亞男和周大狗交往,然後結婚,然後放權,自家再借助親戚這層關係,可以把家裡的人都弄進集團任職。
多麼美好的念頭啊,可惜半路殺出了個李純。
集團雖然不是吳亞男的了,但在他們看來,無論他們怎麼樣規勸或者算計吳亞男,那都是他們的家事。
你一個外人,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?
李純被這話逗笑了,斜視他們一眼,絲毫不掩飾自己眸子裡的睥睨,淡淡道:“集團是我的,他們打集團的主意,那就跟我有關係。”
說完,他攤手笑道:“如果你們早知道集團已經不屬於亞男了,恐怕連來都不會來,我說得沒錯吧?”
這話堵得幾人話都說不出來。
是啊,如果早知道集團早就成為別人的東西,他們鐵定是不會過來的。
目標都註定竹籃打水一場空了,還過來幹嘛?閒著沒事幹了麼?
這麼一想,幾人頓時有些開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