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來的男子,不是別人,正是前天被自己丟池塘喝水的周大狗。
李純又驚又好笑。
他是萬萬沒想到,吳亞男這群親戚要介紹的上進男,竟然是他。
要說周大狗上進,那是睜眼說瞎話。
村裡的人都說了,周大狗在城裡看似混得人模狗樣,其實也就那樣。
他手下管著十幾號人是不錯,但這幾十號人和公司啊這些十幾號人性質不一樣,他是幹催收的!
換句話說,就是頂著公司名義混社會的人。
吳亞男的這些親戚剛才說得他這麼上進,搞得李純都想看看廬山真面目了,現在嘛,他感覺有點難受。
周大狗在村裡就是出來名的潑皮,蠻橫鄉里,成群結隊,欺軟怕硬的,和剛才那些好話,根本不沾邊啊。
這些親戚,為了奪權,為了哄吳亞男上套,能把這樣的人誇得天花亂墜,可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。
“周大狗?”
李純的驚呼聲驚起一片波瀾。
吳亞男目光一閃,忍不住看向這個素未謀面的上進好青年。
特意打扮過的周大狗雖然看著有點人樣,但眼神裡的猥瑣氣息,是沒辦法隱藏的。
他嘴裡含笑,雙眼微微月牙,極力將自己和善的一面呈現,可配上他一臉的橫肉,這模樣,看上去不僅不覺得和善,反而給人一種笑裡藏刀的感覺。
和李純比,差太遠了!吳亞男內心忍不住嘟囔。
“什麼周大狗,你認錯人了吧,這是我的表侄子,叫周信言。”大姑姑忍不住瞪了李純一眼,神色不悅道。
周大狗也認清了李純,下意識驚呼道: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過年的這幾天,李純在村裡可是出盡了風頭,他揮金如土,更是在大過年的,將縣裡最出名的酒樓廚子全都請了過來,宴請了村裡所有人。
這手筆,不僅顯露出有錢,更能側面說明他有勢,否則大過年的,一般人還真請不動別人來下廚啊。
正是因為這樣,周大狗才壓下了報李純將他丟下池塘喝水的仇,想著以後回市裡了,想辦法暗地裡給他穿小鞋。
可讓他沒想到的是,這傢伙竟然出現自己的相親物件家裡,這特麼是什麼情況?
“你們,認識?”
這話驚呆了眾人,大姑姑目露驚奇問道。
“哪能不認識,咱兩一條村的,大狗年三十那天晚上,還在池塘冬遊了一番,展露了自己強建的身體。”李純笑呵呵說道。
周大狗一聽這話,臉色變得有些扭捏。
你特孃的哪壺不提提哪壺,這不是戳人痛處嘛,要讓相親物件知道自己丟人這件事,那鐵定得黃。
周大狗反應神速,笑呵呵撇開李純,看向大姑姑說道:“這人確實是我們村的,不過是外姓,十幾年前就搬出去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
大姑姑頓時放下心來。
他還怕李純真和周大狗同一條村長大,因為她自己知道這個表侄子的性格,李純一旦從中作梗,吳亞男肯定會對大狗壞了印象,這不好。
“哪別管他,他和亞男認識,今晚是過來蹭飯的。”
大姑丈擺了擺手,笑著介紹道:“亞男啊,這就是姑丈跟你說的好青年,周信言,為人很好,你兩啊,接觸接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