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起過年,我也覺得我該回去了,順便祭拜一下我父母。”
農安良想到自己已經去世的父母,情緒有些低落。
李純摸了摸他的腦袋,安慰了一下說道:“是該回去看看了。”
人都有根,而那個根,就是生你養你的地方。
一個人無論成就多大,根永遠是摒棄不了,這也是為什麼會有落地歸根這個詞的意思。
人生而有根,無根的人,那是浮萍,無根浮萍。
“老廖你呢?”李純問道。
廖長生一臉難色,搓手道:“我的根,是那個道觀,你也知道,我個孤兒,是師傅把我養大的,那裡就是我的根。”
說著他苦惱道:“可是,現在咱們都被盯上了,蜀州又出了這檔子事,我若在這個節骨眼回去,萬一被看出點什麼,對咱們不利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顯,今年不回去了,安分待在南開。
“倒是委屈你了。”
李純哂笑不已,寬慰道:“不用想太多,大不了我把車給你用,讓你招搖幾天,別再那麼蠢被人跳了就行。”
廖長生眼睛頓時亮了。
限量版的布加迪啊,奶奶的,多拉風,過年這幾天,小農回去了,李純又回去了,自己一個人,開著跑車,摟個嬌滴滴的大美女,人生豈不快哉?
就算發生點什麼醜事,他兩也不知道啊,自己也不用擔心丟了光輝的形象啊。
老廖心裡喜滋滋的,殊不知他在李純和農安良心裡,早就沒了形象可言了。
回到家裡,給爸媽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。
母親第一個就同意了,而且神色激動,第二天就開始計劃著,然後早早開始收拾東西,看得出早就想回去一次了。
父親李道也感慨不已。
當年他就是在那裡認識的周淑怡,如今要故地重遊,心裡也是很激動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自從年終大會上李純發威後,清風製藥集團裡的風氣好了不少,職員各司其職,吳亞男也難得清靜了幾天。
李純這幾天也在觀察著她。
自從上次她家的鎮邪陣被觸動,他一直擔心吳亞男被東西盯上,現在見她好好的,不由哂笑自己杞人憂天了。
興許的某個東西,不小心闖入觸動的。
“今天怎麼這麼空閒了?”
見吳亞男一身運動裝出現在門前,李純笑眯眯站起來問道。
“手裡的工作都搞完了,還有幾天就過年了,也快到放假了,好好清淨幾天。”吳亞男將水果放下,然後安安分分問了一聲廖爺爺,再然後逗了一下憨厚害羞的小農,這才看向李純。
“怎麼了?看我幹嘛?”李純啃著蘋果,迎來吳亞男炙熱的眼神,頓感頭皮發麻。
這眼神也太炙熱,而且絲毫不帶掩飾,就跟烈火要碰到乾柴一樣。
吳亞男翻了個可愛的白眼,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,可憐巴巴道:“我想趁年前,去見見我爸爸。”
“什麼?”
李純大吃一驚,蘋果也不遲了,急忙喝道:“亂想什麼呢,你爸爸看你活得好好的,還為你高興呢,你這是何苦尋短見呢?”
他也不知道這丫頭哪裡抽風了,竟然要尋死,這可不是好兆頭啊。
吳亞男一時語結,惱怒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說,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爸爸。”
李純鬆了口氣,瞪了她一眼無奈道:“那你表達清楚一點啊,差點嚇死我了。”
“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!”吳亞男加了一句,然後揚起笑臉,可憐兮兮看著他。
李純眉頭緊皺,輕聲道:“還是不要了吧。”
看她的樣子,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,要去告慰自己亡父一樣,李純很為難。
他和吳亞男遲遲沒有再進一步,甚至覺得不會有那一步,這樣去見了,不是消遣死人嘛,這可不好。
“我又不會吃了你,你怕什麼,只是想讓你陪我一起去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