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三個小女孩,多半是誤入歧途的孩子,而且年級小,李純不打算向她們伸手。
撇了眼不斷哀嚎的他們,李純眯眯眼,伸手將青毛從地上提了起來。
青毛的慘叫聲戛然而止,一臉驚恐的看著李純,只覺口乾舌燥,牙齒都不受控制哆嗦了起來。
這幾個人是他最得力的干將,平時蠻橫鄉里,無人能敵。
可是這麼得力的干將,包括他在內,竟然不到三十秒就被放倒了,青毛暗恨沒有摸上武器,否則李純絕對不會勝得這麼輕鬆。
可是暗恨已經無用,他這些小弟包括他,都被抽得鼻青臉腫,被抽怕了,哪怕李純放開他們,他們也不敢再反抗了啊。
潑皮就是這樣,欺軟怕硬這是他們的標籤。
捏著青毛,李純露出和善的笑容,問道:“你老大是誰?”
糟糕!
青毛內心咯噔了一下,冷汗頓時就下來了,哭喪著臉哀求道:“哥,我有眼不識泰山,您就當我是個屁,放了吧。”
“只要你說出你老大是誰,我立馬放了你。”李純笑道。
治理這幾個潑皮只是治標不治本,他倒想看看,是哪個王八蛋,竟然連老廖這種老人都敢下手。
“老大最恨背叛,哥,我,我要是說了,老大會打斷我的腿啊。”青毛低聲哀求,都快哭了。
李純卻不以為然。
彭宇明不在南開了,那不代表他治不了這些所謂的老大。
在南開,有比孫巖還大的老大嗎?當初孫巖,不也被自己治得服服帖帖的。
這幾個潑皮智商那麼低,這個套應該不是他們下的,肯定是背後有人指點操作,而他們只負責出面敲詐,這是那些所謂老大的慣用伎倆。
出力你來,出事你頂,若是碰上硬渣子,怕會敲詐不成反被抓,這個時候,這些小弟就有用武之地了。
如果能拿到錢,那自然是好事,如果被敲詐的人報警或者怎麼樣的,這群小弟自然成了替罪羔羊。
“大哥,我真不能說。”青毛哭嚎哀求道。
李純神色不善,冷冰冰道:“那我就當主謀是你了,既然如此,可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青毛打了個激靈,急忙擺手,沒有理會漏風的嘴,支支吾吾道:“不是我,真不是我,我只是個跑腿的啊,不關我的事啊。”
“那你就快點說了,免得遭罪不說,還要進號子蹲幾年。”李純捏著他的脖子甩了兩甩,威逼利誘道。
一聽到要進號子蹲幾年,青毛內心大亂,哀嚎道:“哥,要是我說了,您,能不能,放過我一次,我保證,再也不敢了,以後迴歸正道,再也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了。”
李純皺了皺眉,勉為其難答應了。
青毛卻還不知足,說什麼要和他籤合約,氣得李純都笑了,一個瞪眼嚇得他不敢再說話。
這種小毛賊,就這智商,還敢敲詐。
見過蠢賊,可李純真沒見過智商那麼低的賊。
猶豫半晌,李純也不催促,一腳將剛爬起來的黃毛踹倒,超老廖努了努嘴,冷聲到:“別給我撞死,快點把我朋友放下來,要是有是三長兩短,我弄死你。”
黃毛不敢忤逆,特別是在李純的眸子下,感覺自己好像面對一頭惡虎,一個激靈跳了起來,拖著幾乎散架的身軀,一瘸一拐跑向老廖,慢慢將他放了下來。
這時候青毛開口了,語氣沉重道:“哥,我大哥叫代哥,這一帶,都是他說話,錢我們不要了,我勸您還是帶著你朋友走吧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不然代哥發怒,這事就難辦了。”
代哥?
李純總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,細細一想,當即恍然大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