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南開,李純難得清靜了幾日。
這天剛到店裡,農安良急匆匆跑了過去,上氣不接下氣道:“哥,小菁出問題了。”
“嗯?”
李純臉上笑意收斂。
歐陽菁雖是陰魂,但他早已將她當成是好朋友,這丫頭心地很好,當年佔據亂葬崗稱山頭之,並不是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,把自己修成鬼修,而是為了保護那些弱小的陰魂。
再這之後,他們相遇,陰陽差錯下聚首一起,幾次歐陽菁都為他們挺身而出。
無論是李純還是老廖,亦或者小農,都早已將她當成了同伴,聽得她出現了問題,李純心臟頓時揪了起來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李純急忙往樓上跑,頭也不回問道。
歐陽菁在他們逃亡時挺身而出,導致魂體重創,幾乎消散。
這些日子,一直在他的閻羅針裡成眠,自從回到南開後,他就將她放回棺材裡,還特意佈下手段,幫助她恢復。
按道理來說,只需靜靜沉眠,用不了多久,她肯定能恢復過來,怎麼會無緣無故出事呢。
“昨夜,凌晨時分,我迷迷糊糊間,聽得有痛苦的低吟,便起身扒開棺蓋,發現她魂體動盪得厲害,好像魂體裡有什麼東西,要將她撐爆一樣。”
農安良緊隨李純的步伐,追了上去。
來到停放棺材的房間,李純推門而入。
棺蓋已經重新蓋好,房門推開的一瞬間,一股濃郁的陰氣撲面而來。
李純眉頭擰作一團,自言自語道:“如此濃郁的陰氣,對她恢復大有益處才是,怎麼會出問題呢。”
說著,他示意了一下小農,二人合力將棺蓋挪開。
棺中的歐陽菁,緊閉雙目,臉上時而閃過痛苦之色,小身軀還不住的扭動,看得出來很痛苦。
“陰氣太濃了?”農安良伸手撥撩了一下棺中的陰氣,攤開手掌,發現自己面板上都沾染了一層薄薄的陰露,忍不住嘟囔一句。
李純搖頭,彎腰伸手,托住歐陽菁的脖子,輕輕將她扶了起來,頭也不抬道:“不可能的,陰氣對於陰魂來說,是大補之物,小菁現在傷得那麼重,正需要大量的陰氣滋養恢復,應該不是這個原因。”
李純說著,突然斜視小農一眼,有些古怪道:“老廖呢?”
廖長生這廝,回到南開靜養了幾日,之後就神龍見首不見尾了,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。
如果他在,以他的經驗,昨晚就能看出狀況,也不會讓歐陽菁受了一夜的痛苦。
“鬼知道那老傢伙跑哪去了,都兩天沒回來了。”
農安良扣了扣鼻子,不滿道:“我看一定是快活去了,這會說不定趴哪個女人的肚皮上呢。”
李純頓時就樂了。
為老不尊啊,他真擔心小農耳目共染久了,也會沾上老廖這種不好的行為。
“對了,哥,他是開著你的布加迪出去的。”農安良想起了什麼,嘟囔道:“回來這幾天,我總看到他圍著布加迪東拍一張西拍一張,好像在發朋友圈。”
“我靠,他都趕時髦了?”
李純哭笑不得,旋即臉色有些古怪,問道:“他這幾天,老盯著微信?”
“不是微信,好像是另一個交友軟體,整天埋著頭髮資訊,有病人來了都是我接,看病是我,抓藥是我,他還美其名曰,說在磨練我。”
農安良氣不打一處來,鼓鼓道:“他這是迷上聊天了,我看他大半是廢了。”
李純又好氣又好笑,搖頭無奈道:“但願這傢伙沒遇上仙人跳,一大把年紀了,還去約,挨跳了我可不去撈人,我丟不起這個人。”
馬家一戰,老廖為了給羅森掠陣,傷得極重,甚至比毛江還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