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馬戰真人,我怎麼說也是真人,他一個小小的二品居士,哪有盯上我的道理。”
況天賜忍不住嘟囔起來,他對李純的印象,還停留在李純逃離南開的時候。
哪怕他成了二品居士,自己也用不著怕他啊,誰盯上誰呢。
馬戰恨不得罵人,可是又不能說出馬寬被李純斬殺的事,只能惱怒道:“你聽我的沒錯,李純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他了,他有能力斬了你。”
放屁呢!
況天賜一聽這話,不由勃然大怒。
我就算是你馬家的附屬,你他孃的也不該這樣小覷於我,老夫怎麼說也是一個真人,你說一個二品居士有能力斬殺老夫,這不是抽老夫的臉嘛。
要不是有所顧忌,他都想開口罵馬戰的娘了。
馬戰彷彿看穿了況天賜的念頭,沉聲道:“你也不必動氣,我絕對沒有嚇唬你,李純,揮下有三個真人為他賣命。”
不能說馬寬戰死,但是說李純目前的實力,這一點還是可以的。
他只希望況天賜能識時務,立刻離開江州,否則等李純殺到,只怕他插翅難逃,屆時,馬家的附屬勢力真人,又少了一個。
“三個真人為李純賣命?這不可能!”況天賜尖聲叫了起來。
這簡直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,李純能驅使三個真人,他有這個本事?
馬戰又氣又無奈,他當時聽得這訊息的時候,也跟況天賜一個樣,可是事實擺在眼前,李純麾下真的有三個真人啊。
“其他的,我不方便和你透露,但是,我敢以我道心發誓,絕對沒有半句虛言,你且速速離開,否則,誰都救不了你。”馬戰說完,直接掛了電話。
況天賜呆愣當場。
都以道心發誓了,這事,做不得假!
修道者用道心發誓,就跟普通人拿自己父母發誓一樣,後果很嚴重的。
放下手機,他打了個激靈,臉上閃過驚恐之色,自言自語道:“難怪那小子敢這麼肆意妄為,原來已經鹹魚翻身了!”
一旁的況家子弟,聽得雲裡霧裡,顯然不知道老祖口中那條鹹魚指的是誰。
況天賜心煩意亂,揮揮手將他斥退了。
站在自家莊園門前,他突然間有些凌亂。
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打算去拿李純開刀,現在,他想著要不要今天就跑路。
萬一那小子,真帶著真人殺到,自己豈不是危險?
“不是我怕他,而是我不得不遵從主家命令,手頭的事得先放放。”
自我安慰了一句,況天賜緊繃的臉色鬆緩了不少,冷哼道:“待解決了主家的事,我再去取那小子人頭。”
說完,轉身回了莊園。
“咦,老祖,您不是準備去南開嗎?怎麼回來了?”
那拿電話出去的子弟一看到老祖回來,忍不住一臉驚奇的湊了上來。
況天賜好不容易給自己找的臺階,一下子又給戳爛了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惱怒道:“滾,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,別在老祖我眼前晃悠,看著心煩。”
那子弟被訓得唯唯諾諾,委屈的躬身離開了。
“況居,備車。”
進了客廳,況天賜輕喝一聲。
一箇中年男子從二樓跑了下來,低頭順眉道:“老祖,去哪?”
“北州。”況天賜冷著臉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