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純,算了吧,這事和李君老祖沒什麼關係。”
李道突然開口,看著李家眾人,莫名的心痛。
李君大大鬆了口氣,內心也是委屈不已。
剛才李家眾人逼迫李道夫婦的時候,他由始至終都沒有發言,只當沒看到,若真要論罪懲罰,也輪不到他啊。
像李敖、李茂以及李不凡這種,他們才叫罪魁禍首。
“唉,父親,你什麼都好,唯一不好的,就是把家族看得太重了。”
李純忍不住嘆息一聲,反過來教訓道:“他們逼你與母親出來送死的時候,可曾將你視為家族一份子?如此薄情寡義的家族,到底有什麼值得留戀的?”
李道作為一個父親,卻被兒子教育得無言以對,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確實,剛才李家眾人的嘴臉,讓他十分心寒,甚至可以說絕望。
自己,為什麼還要對這種家族念念不忘呢?是親情還是內心深處的家族榮耀感?又或者,是習慣?
在李家生活了半輩子,他的身心,早已融入‘李家’這兩個字裡,說斷就斷,說得簡單。
“父親生於此長於此,所有的東西,都是李家賦予的。儘管他們絕情在先,但這份恩情,依舊會銘記於心,放過他們吧。”李道囁嚅幾下,長嘆不已。
李家眾人,表情複雜,心裡五味陳雜。
李道對家族如此忠誠,確實讓他們羞愧難當。這麼一個對家族心心念唸的人,自己卻要將他送出去等死!
李純沉默了許久,看向李家眾人,平靜道:“我可以放過你們,但是,逼迫我父親的罪魁禍首,你們必須交出來。”
李家眾人大眼瞪小眼。
在場的,可以說每一個都是罪魁禍首,到底推誰出去比較好呢?
推最跳的那幾個?
眾人的目光,有意無意掃向李茂和李不凡。
李茂老臉抖了抖,陰沉得可怕。
李不凡定力沒有李茂好,雙腿篩糠顫抖著,俊白的臉蛋血色褪去,蒼白得稍顯病態。
李純的態度以及很明確了,如果被推出去,自己是必死無疑的。
可不能坐以待斃啊。
他猶豫了一下,站出來高深道:“李純,我叫李不凡,算起來,是你的堂哥,我知道誰是罪魁禍首。”
李純神情一震,笑眯眯道:“說說看。”
他並沒有注意到,身旁李道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李不凡在站出來的那一刻,已經給了李道一個哀求的目光,這讓他很為難。
“罪魁禍首是李敖老祖。”
李不凡臉不紅心不跳,高聲道:“逼迫李道叔叔和周阿姨的主意,是他出的。為了保全家族,他選擇犧牲叔叔和阿姨,讓我等頗為不恥。”
“這等做法,讓人唾棄。還好老天有眼,讓他得了報應。”
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李純眯眼問道。
李不凡篤定點頭,一臉誠懇道:“不凡句句屬實,如有半字虛言,不得好死!”
“很好。”
李純一臉笑意點頭,眸子閃爍著讚賞之色。
過關了!
李不凡大大鬆了口氣,只要李道和周淑怡不說,李家眾人也保持沉默,這個鍋,完全可以甩給已經死掉的李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