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奎猛愣住了,臉色變幻了一下,咬牙道:“你確定?”
沒有回應。
“媽的,既然你說頂得住,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。”
奎猛一咬牙,五指成抓,朝著馬元這邊狠狠一抓。
管子的吸力頓時加大了十倍,馬元的魂氣,就如洶湧的河水,順著管子不用湧向李純。
馬元再也扛不住了,兩眼一翻,舌頭吐著,腦袋垂著,魂體跟觸了高壓線一般,不斷靡動。
奎猛可不會管他死活。
上次他不知道李純被馬家追殺,稀裡糊塗的被馬家抓去了,期間百般解釋,還是被馬家打了個鼻青臉腫。
這個仇,他現在還記著呢。
現在馬家馬戰重創,道行跌落,心裡的忌憚褪了不少,沒了馬戰,馬家這隻龐然大物就缺了脊樑骨,怕他個鳥。
……
馬家,閣樓,負責看守子弟生牌的中年男子,惶恐衝入了進去,立刻拜倒。
“馬季,慌慌張張的,成何體統?”馬戰睜眼,語氣不急不緩。
馬季打了個激靈,冷汗打溼了衣服,惶恐不安磕頭道:“三位老祖,大事不好了。”
“都幾十歲的人,行事還如此毛躁。”
馬寬冷不丁哼了一句,言語中滿滿都是失望。
馬季也是他的嫡系後人,也是修道者,可是都四十歲來了,還處於一品道長,和他另一個嫡系後人馬英比,差得太遠了。
馬家兩個明日之星,馬英馬元,這兩個是最有希望成就真人的天才,可惜啊,馬英已經被李道殺了。
想起自己的天才後代,馬寬就不禁想到李道和李純父子,怒氣騰騰就上來了,冷漠的眸子,變得陰森一片。
馬季被訓得巍巍顫顫,不斷磕頭告罪。
馬不為倒是冷靜,無奈嘆了口氣,平靜道:“好了,什麼事?”
“馬~馬元的生碑,出現裂痕了。”
馬家三祖霍然起身,馬不為整個人都不淡定了,搖搖欲墜,不敢置通道:“你,你再說一次?”
馬家兩個最有希望繼承他們衣缽的天才,已經死了一個,若是再死一個,馬家就要斷層了。
而且,馬元還是馬不為認的義子,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失態。
“馬元生碑已經破裂,裂痕越來越大,有,有崩潰的徵兆。”
三位老祖爆發出來的威壓,壓得馬季呼吸不順,腦袋抵在地板上,大氣不敢出,生怕老祖一個不順心,出手將他斃了。
這事又不是沒發生過,就在前不久,馬戰老祖的兒子馬閔果,生碑出現問題的時候,看守生碑的那人,就被馬戰老祖斃了,所以這份差事才落到他頭上。
“走。”
馬家三祖都不淡定了,急匆匆跑出閣樓,臉上都掛著陰沉與擔憂,往日的淡然已尋不到蹤跡。
這事由不得他們不擔憂,像他們這種家族,最怕的就是青黃不接,如果斷層了,哪怕以前再輝煌,沒了扛鼎人物之後,用不了多久就會破敗,甚至破滅。
幾人來到後堂,目光不約而同聚集在馬元的生碑上,臉色越發陰沉,身上的殺意,都不受控制溢了出來。
“他不是去抓拿李純嗎?”
“對,去澳州了。”
“那這是怎麼回事?姚謙不是說李純已經被他用噬魂草藥液制服了嗎?為什麼會這樣?”馬寬咬牙切齒問道。
他現在都有點懷疑姚謙和李純是在演戲,目的是坑害他們馬家的天才弟子。
“咔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