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戰也正是考慮到這點，所以一直壓制著傷勢，不敢輕舉妄動。
從他被重創後，馬不為和馬寬，似乎已經產生了某種心思，他感受得到。
昨夜爆發了極致的信仰之力氣息，他們察覺到了，馬不停蹄派人追查，現在有訊息了。
“老祖，氣息是在澳州爆發的，在一個殯儀館內。”
馬元不敢抬頭，低首繼續道：“此事已經驚動各方勢力，就連北疆那些老妖怪，都聚集了過來，我不敢深入查探，只能遠遠觀看調查。”
馬戰點頭，枯瘦的手掌擺了擺，恨聲道：“單是氣息就如此濃郁，定是那小畜生搞出來的。”
“老祖，您是說，李純？”馬元不敢置信抬頭，眸子裡全是震驚。
馬戰點頭，和馬寬馬不為對視一眼。
馬家三祖，都知道問天境的秘密。
無極老鬼活著的時候，瘋狗一樣四處掠奪，搶來又不用，都存問天境去了。
這個秘密，天底下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，他們三個，是其中之一。
“去查，查查那小畜生有沒有在澳州露過面。”
馬戰揮手斥退馬元，扭頭道：“問天境已經暴露，就算那小子抹得再幹淨，也會留下痕跡，儘快找到他，殺之奪取。”
“大哥，這燙手山芋，馬家接得住嗎？”馬不為低眉道。
這話說得簡單，搶來問天境了能怎麼辦？恐怕還沒研究出來奧妙，就被無數老妖怪圍攻啊。
馬家三祖，馬戰失去了戰鬥力，從頂尖真人跌落，靠他們兩個，根本扛不住。
“只要搞來問天境，我便以信仰池來恢復，等我恢復到巔峰，強行破開，到時候你我兄弟三人，齊齊成就仙家，那些老妖怪要敢來，來一個殺一個，來兩個殺一雙。”
馬戰手掌緊捏扶手，冰冷的聲音不帶絲毫情感。
“對了，李家那邊，三個老東西，從北疆回來了。”馬寬突然想起了什麼，低聲說道。
馬戰頓時來了精神，目光炯炯道：“成功了？”
“失敗了，重創。”
馬寬嘴角咧開，掛起譏諷，繼續道：“三個老不死真是搞笑，企圖藉助昇天陣將李君推上半步仙家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。”
“嘿嘿，他們能撿回半條命算運氣好的，需知當年無極老鬼也打過這個主意，請的還是神機真人和鬼猴真人做幫手，還不是被弄得苟延殘喘，幾十年才恢復過來。”
馬戰哈哈大笑，笑聲裡充斥著幸災樂禍。
“李家，現在元氣大傷，大哥，要不要趁這個機會，將他們鏟了？”馬不為咬牙切齒道。
“對，李家，素來與我馬家作對，那李道，更是目中無人，殺了馬英，挑釁我馬家威嚴，不可饒恕。”馬寬跟著慫恿道。
馬戰沉思了一會，搖了搖頭，冷笑道：“李君三個老鬼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，現在半死不活，跟砧板上的肉沒什麼區別，早晚入我們的口。”
“現在我已經被重創，馬家還是低調行事，否則被仇家知道我的情況，馬家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。”
馬家這些年，樹敵無數，因為有馬戰這個頂尖真人撐著，無人膽敢放肆。
若是他重創，道行跌落被人知道，仇家上門，他們擋不住，畢竟仇家太多了，不乏一些真人。
更何況，馬家在北州紮根多年，收斂了無數財富和產業，一旦失去的爪牙，就跟塊大肥肉似的，擺在一群餓狼面前，後果堪憂。
和李家宣戰，動靜絕對不小，很容易引起矚目。
“嗯，那就等等吧，等問天境到手，大哥恢復了，覆滅他李家，翻手之間。”馬寬說完，閉目沉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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