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王寺禁止喧譁,今日更是主持開壇的日子,你們在此鬧事,違反了我天王寺的規定,還請兩位~三位施主離去。”
悟源神色不變,朝李純三人合掌行禮,語氣雖輕,但言語中那股強硬,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。
李純微怒,這禿驢,明顯是向著嚴震宇。
剛才嚴震宇讓劉桐動手的時候,他鬼影都不見,現在自己反敗為勝的時候,就跳出來指手畫腳。
而且這事是嚴震宇先挑起的,就算要趕人,也應該兩方都趕,現在卻將矛頭只對準自己,欺人太甚。
“我若不走呢?”李純態度比他還強硬,冷眼回應道。
悟源大師臉色還是沒有絲毫改變,再次鞠躬行禮,淡淡道:“如果施主執意如此,那貧僧只能‘請’你離開了。”
請字,悟源咬得極重,李純聽出了威脅的味道。
“老禿驢,你敢威脅我?”
李純怒極而笑,怡然不懼道:“我倒要看看,你怎麼請我離開。”
“對,今天咱就坐在這裡了,我倒要看看你這賊眉鼠眼的禿驢,怎麼請我們離開。”廖長生也譏笑起來。
如果悟源處理這件事的方法公正點,大家都有得商量。
可是這傢伙因為自己曾經是嚴家人,竟然偏袒惹事的一方,驅趕受害的一方,那就不用給他面子了。
悟源臉上終於露出了溫怒,語氣不鹹不淡道:“施主既然執意如此,那我只能請出我天王寺十八銅人。”
話音剛落,十幾道身影從寺廟內衝出,一個光著脖子,面板麥黃,宛若銅人。
天王寺十八銅人武僧!
十八銅人一出,整個平臺的氣氛,顯得壓抑起來,空氣中甚至瀰漫了一絲肅殺之意。
“施主,我等乃是出家人,不願幹那打殺之事,如果你現在回頭,還可以安然離去。”悟源看著李純,淡淡開口。
“他又威脅了你一次。”
廖長生這老傢伙,唯恐天下不亂,附在李純耳邊嘟囔了起來。
李純瞪了他一眼,這老東西,為老不尊的,要是換成小農,非被他激得拍案而起。
不過嘛,他說得好像也沒錯,老禿驢又威脅了一次自己。
“如果你讓嚴震宇和我們一起離開,我轉身就走。”李純一臉輕鬆笑道。
悟源眼神微變,儘管他入天王寺多年,但怎麼說身上流著的是嚴家的血。
嚴震宇也算是他的後代,來此是聽主持開壇解惑的,甚至有可能得到單獨召見,讓嚴家更上一層樓。
如果讓他一併離開,自己豈不是斷了子孫的機緣,斬了嚴家的機緣?
這事,他做不出來。
“入了佛門,卻放不下世俗羈絆,口裡說著斷了俗念,摒棄了七情六慾,心裡卻一心想著為子孫後代,為家族牟利,嗤嗤,口是心非說的就是你這種人。”廖長生嘿嘿笑了起來。
“放肆!”悟源大師被說得臉色漲紅,再也保持不了淡定,額頭青筋都凸起不少。
在場是人都不是傻子,看他的眼神,都變得微妙起來了。
李純擺了擺手,不急不緩道:“既然做不到公正,你哪來的資格指手畫腳?”
“我身為天王寺的執事,天王寺一切事宜,盡是我處理,驅趕你們此等目無王法之徒,你說有沒有資格?”
悟源再也忍不住了,大袖一揮。
“喝!”
十八銅人虎目一轉,瞬間定格在李純和廖長生身上,至於植物人小農,已經被他們忽略了。
十八道不同的目光,每一道都威嚴無比,那股壓力,就連李純,都心驚不已。
“想用眼神嚇唬我?”
李純哈哈一笑,瞳孔收縮,內心輕喝一聲:“黃泉眼,攝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