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碌了兩天後,高雅麗漸漸將李純給忘記了。
所謂貴人多忘事,李純想對她來說,只不過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。她整天忙於工作應酬,能偶爾想起他都不錯了,更別說電梯裡的那場邂逅。
“唉,高總,新豐集團的事,真的不考慮了?”
夜半時分,文助理開著車,載著已有三分醉意的高雅麗,時不時嘆息一聲。
副駕駛的高雅麗聞言,坐直了身體,冷淡道:“他們仗著自己的銷售網路龐大,竟然想要百分70的分紅,這是合作嗎?這是搶。”
說起新豐集團的事,高雅麗就一肚子火。
談判了兩天,新豐集團一點讓步都沒有,銷售利潤要分百分七十,這一點高雅麗也不可能讓步,雙方因為這事,沒少吵得面紅耳赤。
鼎豐集團旗下的酒業,剛起步沒多久,急需和強大的銷售商合作來開啟市場,新豐集團是流海市最大的酒業銷售商,是最理想的合作伙伴,可是他們的胃口,大得離譜。
“我怕高崇生會同意。”
文助理弱弱說了一句。
高崇生是高雅麗的堂哥,鼎豐集團旗下酒業的主要負責人,和高雅麗本來就不大對頭,如果他同意了,高雅麗不同意,二人肯定會發生爭鬥。
“我就算只剩下一年的任期,我依舊是鼎豐集團的總裁,酒業只不過是鼎豐集團的旗下產業,我不同意,他敢說什麼?”高雅麗冷笑道。
高家目前能繼承大任的只有兩個人選,一個是高崇生,一個是高雅麗,兩人這些年為了爭奪掌舵位置,沒少針鋒相對。
高家的長輩為了公平起見,決定每人執掌鼎豐集團3年,看看誰在位的時候,誰能做得更好誰就做掌舵人。
高崇生已經執掌過三年,現在輪到高雅麗。
之所以高雅麗不肯退讓,是因為如果將酒業讓出百分七十的利潤,她在位的成績,絕對比不過高崇生。
“我就怕他答應簽了合同,他是酒業旗下負責人,簽字是有法律效力的。就算您後面駁回,合同生效,我們鼎豐集團也要賠償一大筆錢給新豐集團。”
文助理擔憂道:“這樣對您競爭總裁位置,很不利。”
“他不敢的,我昨天警告過他了,如果他敢暗中做手腳,我就告到長輩那裡去,直接取消他的資格。”
高雅麗伸了個懶腰,不置可否笑了笑。
在高雅麗心中,高崇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,她現在才在任兩年,所作出的成績就和高崇生在位三年差不多了。
她還有一年的時間,大把時間把集團業績再上升一個階級,總裁的位置,非她莫屬。
“對了高總,昨天前臺接到李牧的電話。”文助理突然想起了什麼,低聲說道。
高雅麗明顯愣了一下,文助理不說,她真差點把這個人忘了。
“他說什麼了?”高雅麗面無表情問道。
文助理搖頭,想了想說道:“他問了您的情況,問您最近好不好,有沒有發生什麼事。”
說完,文助理忍不住撇了撇嘴。
色狼給美女總裁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那傢伙,竟然想以噓寒問暖的手段泡高總,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
整個流海市,想泡高總的男子,都快從西城區排到東城區去了,李牧明顯是不自量力。
相對於文助理的不屑,高雅麗臉上卻是閃過鄭重。
那天李純在電梯裡說她近段時間運數下滑,容易與人產生爭執,惹禍上身。聯想到這幾天的遭遇,不正好應驗了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