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也不說話,眼裡只有吳亞男,只想殺死她。我們拼了命的抵擋,都不是他的對手。”
“他速度敏捷,出手招招要命,好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,而且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一樣,身上煞氣很重,小菁被他一個瞪眼直接震飛了,根本嚇唬不住他。”
“後來老廖強行動用道行,把方圓幾里的陰魂全招來,堪堪拖住他的腳步,然後小菁就帶著我們逃竄,是我讓他逃向學校的。”
李純深吸了一口氣,瞥見農安良腰部一道還在溢血的傷口,一把將他抓了過來,金針插下去,渡了一大截靈氣進去。
至於老廖,他摸索了一會,臉色陰沉道:“老廖五臟六腑都破裂了,大出血,是被封印反噬的。”
“李純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吳亞男一聽,跌坐在地上,捂臉痛苦不已。
都怪自己沒用,自己不僅沒有,還害了這麼多人。
“沒事的。”
李純安慰一句,手掌一揮,十幾枚金針蕩起,緊接著扒開老廖的衣服,一陣陣刺了下去,靈氣也不斷渡進去。
插了整整十八針,廖長生蒼白的臉龐,突然殷紅一片。
“喝~”李純輕喝一掌摁住他的胸口,不斷往他大腿壓去。
“把刀給我。”
頭也不回怒喝一聲,農安良急忙把道遞過來。
李純手起刀落,在老廖的大腿上劃了一刀。
“噗噗噗~”黑紅的血液,跟噴泉似的,不斷噴了出來。
這是淤血,如果不逼出來,老廖必死無疑。
眼見血液變回了正常顏色,李純拔掉農安良身上的三枚金針,刺向老廖的大腿,把最後一絲靈氣都渡了進去。
“哎喲,你特麼輕點,疼死我了。”
廖長生痛得直接坐了起來,張口就罵,齜牙咧嘴的,老臉皺成一片。
“呼~”
李純吐了口氣,軟綿綿跌坐在地上,和他對視了一下,都咧嘴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你這老傢伙,命真硬,這都死不了。”李純罵道。
“這特麼還不是你招惹的禍,老子好端端的在家裡坐,禍從天上來,被人進門就砍,我沒找你算賬算好的了。”廖長生氣喘吁吁罵道。
李純擺了擺手,靠在床邊,有氣無力道:“不跟你對罵,沒力氣,讓我休息一陣。”
幾人也不說話了,擔驚受怕了一晚,沒一會,都沉沉睡去。
傍晚醒來的時候,李純恢復了不少,廖長生他們,氣色也好了不少。
“李純,對不起,都是我害了你們,要不,你把我交出去吧。”
吳亞男低聲道,她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這麼針對她,但是如果可以用自己換李純他們的安全,她也願意。
李純為了她,付出得太多了。不僅差點丟了命,還差點被人誣陷成殺人犯,她不想李純再為他涉險下去了。
“說什麼傻話呢,如果把你交出去,我還是男人嗎?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。”
李純揉了揉她的腦袋,責怪一聲。
吳亞男吸著鼻子,突然伸手緊緊抱住他,低聲抽泣著沒有說話。
這世上,除了他爸爸,從來沒人對她這麼好。現在她爸爸已經去了,李純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對她這麼好的人,甚至不惜冒生命危險。
吳亞男感動的同時,又控制不住自己,對李純產生了極大的依賴,甚至是無條件的愛上他了。
李純安撫了一會,摸出手機,給彭宇明打電話。
“老弟,哪呢?”彭宇明問道。
“老哥,我在學校,如果可以,我想麻煩你,接我幾個朋友去局裡。”李純說道。
“可以,只是,怎麼了?”彭宇明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