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微微眯眼,嚇得他噗通一下跪下來,腦袋抵在地板上,渾身顫抖。
“老祖,李純和李家,似乎有點關係。”馬元突然開口了。
老人扭頭看向他,渾濁的眼眸,沒有任何波動。
馬元口乾舌燥,低聲道:“我調查過了,他很可能是李道留在外面的孽種,十有七八。”
老人沉吟了起來,好半晌,沒有任何表態,揮了揮手。
………
此時的李純,回到了南開市。
一進門,廖長生就嗤嗤笑了起來,抓著農安良左看右看,嗤嗤稱奇道:“氣息不穩,毛孔張開,眉間驚恐微散,撥出的氣還有黑狗血的腥臭味,喝了黑狗血吧。”
老廖說完,繞著農安良走了一圈,賤兮兮道:“身上還有棺材氣味,你該不會被人埋了吧。”
農安良瞪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“被我猜中了。”
廖長生哈哈大笑,揉了揉農安良的腦袋,語重心長道:“以後別那麼傻了,學機靈點,李純能救你一次兩次三次,甚至五次六次七次,但不能救你一輩子,懂嗎?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農安良認真點頭,上樓洗澡換衣服去了。
“這一次,又是什麼東西作祟?”廖長生看向李純。
李純倒了杯茶,低聲道:“你知道馬英這個人嗎?”
“嗯?你問他幹嘛。”廖長生內心咯噔了一下。
“被我幹掉的那小子,說是馬英的外孫。”
李純話音剛落,廖長生的老臉就抽搐起來了,有些膽戰心驚道:“馬英,是馬家三代嫡系,你真把他外孫幹掉了?”
“作惡多端,我還把他封到封靈絕墓去了。”李純苦笑不已。
沒想到啊,馬英真是北州馬家的人。
“跑路嗎?”廖長生弱弱問道。
“跑個屁,他們絕對不敢來找麻煩,哼,除非他們想讓天下修道者把他們家,認作是邪修世家。”李純篤定說道。
“還是你聰明。”廖長生咧嘴笑了,豎起大拇指,提醒道:“不過還是要注意,就怕他們給你穿小鞋。”
“從小到大我被穿多了,根本不怕。”李純哼了也聲,也回家休息了。
下午睡得懵懵懂懂,一個急促的電話把李純震醒了。
“你好。”
“李大師?”
“啥?你找錯人了。”李純迷迷糊糊的,要掛電話。
“別,我找的是濟世堂李大師,您是李大師吧。”電話那頭,悅耳動聽的女孩子聲音略顯著急。
李純愣了一下,詫異道:“我是李純,不對,你哪裡找來我的私人電話的?”
“嘿嘿,我叫吳亞男啊,你不記得我了?”女孩子問道。
李純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,想了一下,下意識驚呼道:“對對對,我想起來了,高中隔壁班的男人~哦不對,班花。”
吳亞男,高中高三和高二的時候,李純隔壁班的一個女孩子。
因為名字帶個男字,而且又喜歡留男孩子清爽的短髮,所以一直有男人婆的外號,李純差點喊了出來,真是罪過啊。
“記起來了?”吳亞男也不生氣,笑呵呵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