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畜。”
瞪著發紅的眼睛,農安良怒喝一聲,桃木劍貼著靈符,直接刺了過去。
等待進食物的白蛇被驚醒,唰的一下扭動龐大的蛇身轉頭。
“滋滋滋~”白蛇吐著蛇信子,三角眼露出兇光,一口咬了下去。
農安良被腥臭的氣味嗆得差點窒息,身軀往前一挺,桃木街刺中白蛇的身軀。
“哆”的一聲,桃木劍根本刺不穿白蛇,但是貼在桃木劍上的靈符,光芒一閃,照得白蛇滋滋叫了一聲,嗖的一下縮回去,身軀如游龍一樣,眨眼間下了槐樹,往村口蠕動。
農安良抱著樹幹溜下來,眼睜睜看著白蛇往那口挪去,抓著桃木劍想追又不敢追。
“果然有古怪,算了,等明天通知李哥。”
恨恨收回桃木劍,抬頭看著那嬰兒的魂魄飄回那戶人家,緊接著傳來喜極而泣的哭笑聲,農安良鬆了口氣。
剛才要不是他及時驚走白蛇,這嬰兒的魂魄就被吃了。
“三叔,三叔,我是小農,我回來了。”
敲了敲小院木門,農安良輕聲呼喚了幾聲。
………
第二天,李純沒有接到農安良的電話,卻接到了他三嬸的電話。
“請問是李老闆嗎?”電話那頭,農婦怯生生問道。
在偏遠的山村,老闆是一個很高大上的詞語。
李純愣了一下,笑道:“嗯,您是?”
“我是農安良的三嬸。”農婦自我介紹道。
李純眉頭一挑,小農昨天不是回去了嗎?怎麼是她三嬸打電話來,難道他出事了?
“您好,小農到家了嗎?”李純回應道。
“李老闆,那個,您如果有空,儘早過來看看,小農,他失蹤了。”農婦支支吾吾道。
“啥?小農失蹤了?”
李純豁然起身,這什麼鬼,昨天回去的,今天你就跟我說失蹤了?要不要這麼刺激?
“嗯,昨晚隔壁村鬧得動靜很大,說是鬧鬼了,他就和他三叔去了一趟,凌晨的時候,他三叔回來了,只交代我,說小農讓他聯絡您,然後他三叔就暈過去了,現在都沒醒。”
農婦說著說著,就哭了,泣不成聲。
孩子剛死,現在丈夫又暈迷不醒,她精神都快崩潰了。
“好,我馬上過去。”
李純立馬結束通話電話,火急火燎衝上二樓。
“怎麼了,怎麼了?”廖長生從藥房衝了出來,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,急忙問道。
“小農失蹤了,昨晚失蹤的。”
李純又氣又無奈,惱怒道:“我都說了讓他機靈點了,沒了道行,半夜三更的去什麼隔壁村抓鬧鬼,這下好了吧,人都不見了。”
沒了道行還想去抓鬼?這不是自不量力嘛。
廖長生也坐不住了,也要收拾東西跟上。
李純扭頭道:“你留下來看攤子,這事我自己去就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