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純哂笑起來,搖頭甩掉雜念,抓起今天的報紙看了看,苦笑道:“彭老哥這下把功勞全撈了,目測不久要高升了呢。”
“你去投靠他算了?”廖長生嘀咕道。
“別,我還是想安安靜靜熬個四十九天再說。”李純擺手。
說到四十九天的事,三人都沉默了。
“別這麼垂頭喪氣的,這不,眨眼過了七天,還有四十二天,快得很。”李純給大傢伙打氣道。
“你做的都是沒好處的買賣,媽的,在外面拼死拼活,錢沒賺到,還虧了買材料的錢,嗤嗤,你要是做生意,鐵定虧到姥姥家。”
廖長生抓起中醫寶典,心不在焉說道。
“守財奴。”農安良哼了一句。
“對了,奎猛呢?”李純又問道。
“一大早就走了,說第三盞七星燈有點眉目而已,等完全確定了就告訴你。”農安良回答道。
李純心中感激,能給他帶來一盞七星燈,這份恩情已經很大了。
對於李純來說,師傅留下來的真人符籙,甚至沒有七星燈重要。
靜養了五天,距離四十九,還有三十七天。
這天,李純正在喝茶看報,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。
他先是看了一下店裡的裝潢,然後看向李純。
李純放下茶杯,笑道:“這位先生,有什麼事嗎?”
“治病。”男子沙啞道。
“治病請那邊,他是我們這裡最好的中醫醫生。”李純指了指打瞌睡的老廖,笑了笑。
“他能治心病嗎?”男子臉色一肅,冷冷盯著李純。
來者不善。
李純放下報紙站了起來,沉聲道:“敢問什麼心病?”
“中年喪子的心病,能治嗎?”中年男子語氣冰冷。
李純眉頭一皺,冷聲道:“解鈴還須繫鈴人,這種心病,你還是另尋他人吧,我們治不了。”
“只有你能治。”
中年男子聲音驟然提高几分,孔武有力,中氣十足。
廖長生被驚醒了,藥房裡的農安良也被驚動,急忙跑了出來。
李純心中一動,臉色微微有些變化,問道:“為什麼?”
“我叫況瑜。”中年男子自報家門。
“況榮的父親?”李純明白怎麼回事了,並沒有懼怕,直視他的眼眸。
況瑜沒有點頭,也沒有搖頭,冷冽開口:“抽了幽精魂,看來你是博那九死一生,也罷,等你七七四十九天,江州市,明山之巔,你我一決生死。”
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李純眼神變幻不斷,低聲問道。
那晚況榮身死,追魂術生效,他和彭宇明已經遠遠躲起來了,他們況家沒道理髮現才對,難道他找過彭宇明,用什麼手段逼迫他開口了?
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,就像你們查我兒子一樣,查到的。”況瑜說道。
“彭宇明是無辜,希望你不要傷及無辜,有什麼衝我來。”
李純說著,繼續道:“還有,你兒子做了什麼,你自己應該明白。”
雖然罪魁禍首不是況榮,但是他也算是幫兇,善惡有報,因果迴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