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笑了笑，眼角餘光有意無意瞥了眼彭宇明，低聲道：“你朋友情況不容樂觀。”
李純臉色再變，低聲道：“老人，請問你是人是鬼？”
話音剛落，老人肩膀的猴子立刻變了一張臉，張牙舞爪，吱吱叫了起來，人性化的瞪眼，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“老人家請見諒，我們今晚，遇到了一點事，實在是怕了，多有得罪，還望見諒。”李純滿臉誠懇告罪。
老人點頭，說了一句玄乎其玄的話：“人鬼無別，善惡有類，我是人是鬼，又有什麼問題呢？”
李純沉默了一下，牽強笑道：“那，老人家請上車吧。”
老人點頭，拉開車門，一個葛優躺下來，揮手道：“開車吧。”
李純笑了笑，踩下油門，車輛緩緩加速。
離開沒一會，空中出現一團鬼霧，老太婆的臉龐顯露出來，咬牙切齒，面露猙獰。
過了一會，她恨恨瞪了眼車輛方向，滿腔隱入鬼霧中，遠遠吊著，也不敢靠近，似乎在忌憚那個老人。
車開了一會，老人突然將猴子抓了下來，哂笑道：“小猴子，借一塊核桃肉給我。”
小猴子吱吱吱的叫個不停，像人一樣插著腰，撇過頭，不願意搭理老人。
老人笑了，敲了敲他的腦袋，責怪道：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，怎麼，一塊核桃肉都捨不得？”
小猴子靈動的眼睛瞟向奄奄一息的彭宇明，歪了歪腦袋，將手伸進了喉嚨，往肚子扣去。
李純透過後視鏡，看得目瞪口呆。
這尼瑪，從肚子里扣東西出來，不是是要餵給彭老哥吃吧？
剛才他們眼看就要死了，老頭一出現，那個老太婆就被嚇走了。
冷靜下來後，李純細微想了想，當即明白過來，這個老頭，絕對是有大本事的人。
看著小猴從胃裡掏出一枚還沒消化的核桃肉，李純瞟了眼彭老哥，一臉古怪。
好像，是真的要餵給彭老哥的，彭老哥你別介意，我大不了不告訴你，省得你留下一輩子的陰影。
老頭接過核桃肉，捏開彭宇明的嘴巴，烏漆嘛黑的手指夾著，然後伸入他的喉嚨，將核桃肉丟了進去。
李純甚至都能看到核桃肉沾有猴子胃裡的東西，青色的，黏糊糊的，他都差點要吐了。
“咳咳咳~”
核桃肉入肚子沒一會，彭宇明蒼白的臉龐竟然恢復了紅暈，咳嗽幾聲，瞬間睜開眼睛。
“老弟，老弟，完了，我們是不是死了，完了，我被那老太婆親了，好惡心啊。”
彭宇明欲哭無淚，抱著脖子哇哇叫了起來。
“沒死沒死，有高人出手救了我們，我們還活著。”
李純急忙安慰了幾句，轉念一想，老哥今晚是夠悲哀的，和老太婆相當於隔空親吻，這下又吞了小猴子胃裡掏出來的東西，他都替彭老哥感到悲催。
“還活著？”彭宇明喜極而泣，扭頭一看，正好小猴子也看著他，嚇得他慘叫一聲，一拳打了過去。
拳頭穿透小猴的身體，彭宇明打了個空。
李純也震驚了，扭頭看向老頭和他的猴子，額頭溢位冷汗，手心有些發冷。
這個老頭，不會也是鬼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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