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天道、化兩儀,生陰陽、轉乾坤,應赦令,鎮!”
李純迅速掐法印,摁住靈符,旋即挪移手掌,食指和拇指分別轉動,不斷摁在農安良兩個眼窩已經太陽穴和下巴穴。
一套操作完成,農安良身體僵住,不動了。
侵蝕到他臉部的血物,也被鎮壓得不斷收縮。
“閻羅針!”
李純乘勝追擊,閻羅針出現在手中,不斷反轉農安良,連續二十一針下去,把農安良的臉部插得跟刺蝟一樣。
做完一切,李純扭頭道:“給我準備一杯水和打火機。”
廖長生拖著散架的身體,一骨碌爬了起來,巍巍顫顫給他遞上東西。
李純掏出‘驅邪符’,在玻璃杯上晃了兩晃,喃喃自語道:“龍戰於野,十方俱滅。太乙天尊,急急如律令!”
說完,點燃了夾著的驅邪符,撒在水裡,然後捏開農安良的嘴巴灌了進去。
農安良喝了符水後,眼皮不斷抖動,面板一層又一層蠕動,額頭青筋暴起。
三秒後,侵蝕了整個身體的血物快速被壓縮到胸口,李純調動靈氣,一掌摁住他的胸膛,將血物往他的喉嚨逼去。
“噗嗤~”血物被逼到喉結處,農安良張口噴了出來。
李純急忙閃身躲到一邊,見得地上的血物彷彿有什麼一樣還在挪動,伸手拿出‘誅邪符’丟到上面,然後拿著打火機點燃。
血物連通符籙一起燃燒起來,發出陣陣怨恨的哀嚎。
符籙燒完,血物也消失不見,李純鬆了口氣,轉身將農安良身上的金針和符籙取下,拍了拍他的臉龐呼喚道:“小農,醒醒。”
農安良狀態恢復了不少,臉龐也有了紅潤,但就是不見有回應。
李純扭頭看向廖長生,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“他丟了一魄,我剛才強行聚魂沒留住。”廖長生一臉苦澀說道。
李純臉色一變,輕聲道:“這不怪你,老廖,不必自責,他的魄,我會找回來。”
“儘快吧,魄和魂不一樣,魄沒有自己的意識思維,不會躲避,就算沒有被其他兇魂厲鬼吞噬,等天明陽光一照,只怕灰飛煙滅。”廖長生咳出了老血,垂頭喪氣道。
李純放下農安良,抓住廖長生的手感應了一下,沉聲道:“你被封印反噬,再亂動的話,只怕生機會退散,你好好休息,其他的交給我。”
“好。”廖長生也沒有客氣,他現在都快散架了,想幫忙也幫不了。
安撫好廖長生,李純轉身上樓,從農安良床底下抽出自己的箱子,摸出老道的道服換上。
這是一件黑色得羅衣,整體肥大寬鬆,以寓包藏乾坤、隔斷塵凡之意,領子為直領,以示瀟散。
匆匆跑下樓,廖長生看得他這一身得羅衣,有些目瞪口呆。
這衣服他太熟悉了,當初被無極老道封印道行的時候,那老道就穿著這身衣服。
“你這麼隆重,要起法壇?”廖長生掙扎著站起來問道。
李純點了點頭,沉聲道:“農安良丟的伏矢魄,伏矢魄主意識,所以他才像植物人一樣,伏矢魄離體後,不像其他魄那麼不會遊走,必須起壇做法,牽引尋找。”
廖長生點了點頭,配合著李純將櫃檯清空,推到農安良面前。
將法壇攤子鋪到櫃檯上,李純給白街老闆打了個電話。
不一會兒,老闆匆匆來了,見得李純穿著法袍,也沒有說話,把三尺大小的紙銅錢、黑狗血、硃砂、公雞血等放下,扭頭就走。
他們這一行有他們的規矩,見人做法事,不要過問,否則會沾染因果。
法壇一切就緒,李純平心靜氣了一會,拿著桃木劍唸了一會,桃木劍挑起黑狗血,唰唰唰在紙銅錢上畫了起來,畫到一半,突然又點了公雞血將剩下的一半畫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