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對不起,小菁不該強人所難,不該強行求您救他們的,是小菁的錯,小菁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感應到李純三魂七魄在劇烈顫動,歐陽菁哭得梨花帶雨,抱著李純嗚咽哭泣。
“沒事,你先回金針靜養,我自己有辦法恢復。”
李純此刻頭疼欲裂,眼皮抽搐,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。
魂魄的動盪讓他痛苦萬分,渾身上下仿若有無數只螞蟻在啃食,每一分每一秒都足以讓他痛不欲生。
歐陽菁咬了咬牙,還是聽話鑽進了金針。
她沒辦法幫助李純,這樣僵持,只會拖延了李純,還不如回去,讓他少一個累贅。
收好金針,李純哆嗦著掏出電話,五指有些僵硬的抽動,撥通廖長生的電話。
“喂,李純,搞定了?”廖長生一點都不客氣,接通電話就嚷嚷起來。
“來~接~我~!”
李純咬著牙齒,一字一頓說完,突然抓著手機狠狠錘擊了腦門兩下。
太痛了,痛得他感覺自己的腦袋,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,要將他的腦門從中撐開撐爆。
“怎麼了,怎麼了?說,你在哪,我馬上過去。”廖長生一下子緊張起來。
李純痛得說不出話來,摁掉通話,哆嗦著給廖長生微信發了個定位。
十分鐘後,布加迪衝到李純面前,廖長生下車見得他這個模樣,嚇得內心咯噔了一下,急忙將他抱上車放到座位上,然後往濟世堂趕。
回到濟世堂,廖長生將李純平躺放下,反身關上門,摸索了一會,老臉急速變幻,怒道:“你特麼到底幹了什麼,三魂七魄動盪,都快奔潰了。”
李純臉白如紙,咧嘴一笑,呀呀的說不出話來。
廖長生站起身來回渡步,是不是敲打自己的腦袋,似乎在絞盡腦汁想辦法。
突然,店門咚咚咚響了起來,廖長生勃然大怒。
媽的,都關門了,哪個王八蛋不長眼還來敲門。
怒氣衝衝開門,農安良如風一樣衝了進來,一臉驚恐,拼命指著自己,張著嘴巴也說不出話來。
廖長生一下子就傻,這是什麼情況?兩個人都出事了?
“你特麼不是抓血糊鬼去了嗎?說話,別特麼支支吾吾的。”一把揪住農安良,廖長生眼眶欲裂喝道。
“我,我被血糊鬼的血物濺中了,老廖,救我!”農安良惶恐不已,然後拉開胸口衣服,只見他胸膛面板下,有一塊巴掌大小的黑紅血液在蠕動。
廖長生呆若木雞,看了看痛不欲生的李純,又看了看滿臉驚恐的農安良,感覺頭都大了。
我特麼,不出事兩個都沒事,一出事一下子來兩個,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“你,有沒有吞我給你的符籙?”李純掙扎著扭頭問道。
農安良點頭,說道:“我本來已經將血糊鬼制服,正要斬殺的時候,誰知道它嘴裡含有血物,一下子吐了出來,中招之後,我立刻斬了它然後將符籙吞下了。”
“那沒事,符籙有我的精血,可以鎮壓五天左右,我現在重創,沒辦法幫你逼出來,我必須儘快恢復。”
李純氣喘吁吁開口。
血糊鬼的血物,沾之入身,哪怕開刀也拿不出來,只有動用閻羅針才可以強行逼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