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純也愣了一下,只見農安良渡入些許靈氣,靈符上的一筆一劃,淡淡的金光如游龍般來回穿梭,一股浩然正氣油然而生。
“這可是真人符籙啊,你竟然捨得用。”
農安良痛心疾首,繼續道:“這種符籙,每一張都是無價之寶,多少陰陽界的人想找一張而無門,拿出去賣,不低於千萬一張,甚至更高,你太暴殄天物了。”
李純有些發矇,遲疑道:“那些人找真人符籙有什麼用?”
“感悟啊,真人的一筆一劃,都極具神韻,能感悟出一點東西,都是莫大的機遇。”農安良沒好氣瞥了他一眼。
李純感覺胸口有些發悶,媽的,這符籙,自己已經用了好幾張了,趙榮兒子那裡用了兩張,沈雨涵那裡用了三張,算下來,自己是在拿錢砸鬼啊。
“你還有多少這種符籙?”農安良問道。
李純想了想,脫口而出道:“最後十幾張了。”
“噗嗤~”農安良被震驚得一口鮮血噴出,愣愣看著李純,驚訝道:“你師傅留給你的?”
李純點頭,農安良這下更震驚了,李純的師傅,竟然是一位真人,這廝真是氣運之子啊。
“不和你廢話了,我先走了,你記得看好我母親,別不捨得用,在我眼裡,我母親比任何東西都重要。”
交代一聲,李純抓起包包,轉身出去了。
“記得,能不用就不用,真人符籙用一張少一張啊。”
沒有理會農安良的怒吼,李純一腳油門,往小羊村趕去。
現在已經凌晨2點多了,日出之前,再不給母親續命,等黑白無常一來,恐怕真人符籙在手都無力迴天。
布加迪一路呼嘯,十幾分鍾後,李純找到了小羊村村口。
傍山小徑,濃厚的陰影,刀也割不開,針也刺不透。
李純將車丟在路邊,一路走了進去,彷佛潛游在陰森的海底。
不遠處的村落,有兩盞昏黃的燈光,就像海底的磷光。沒有風聲,也沒有蟲鳴,山腳下的村莊中極度的幽靜,使人感到恐懼。
來到村口,三具仰天躺著的屍體,攝人心魄。
這三人具都面目猙獰,額頭的青筋彷彿要衝破面板爆裂開來,死不瞑目的眼眸中,充滿了恐懼。
“嘶!”
李純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,這三人,三魂六魄都被吞噬了,身上還留有極度陰森的鬼氣,看樣子是棺中那個東西留下的。
掏出兩張自己畫的符籙和桃木劍,李純壯了壯膽,越過村口,往村落深處走去。
為了母親,龍潭虎穴他也要走一遭。
整個村落靜悄悄,三十幾戶人,沒有一戶亮燈的,只有村落的祠堂,掛著兩盞黃燈,隨風搖曳著,發出‘吱吱吱’的聲音。
有驚無險進入村落,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,李純環顧四周,發現自己已經快到村肚,要接近祠堂了。
隨著深入,陰氣越來越濃,是李純自出師以來,遇到的陰氣最濃的陰魂。
“呼呼呼~”
幽幽的呼聲,宛若夜色下的狼嚎。
“奶奶!”
小女孩的哭喊聲刺破了夜空,李純身體一顫,臉色大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