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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焰依舊在繼續,間桐家的建築早在一戰前就建立了,是典型的洋樓,內部大量使用木料,而外牆採用隔熱效能良好的大理石,所以一旦著火那火勢兇猛得撲再多水都沒用,何況離未遠川和冬木消防部門還有一段距離。
在火勢愈演愈烈時,間桐家的地下室裡,迦爾納冷目緩緩掃過每一個角落。
無數刻印蟲發出痛苦的哀嚎,發出濃濃的燒焦味,間桐髒硯的死活他已經不管了,哪怕咒腕之哈桑忠心護主,甚至不惜以身體來接住迦爾納的槍尖,但真要說起來,他委實不是迦爾納的對手。
迦爾納停留在這一片火海中,只是感受到了活人的氣息,讓迦爾納很不安,那氣息非常微弱,甚至稍微放鬆一下感應就會消失,但分明這裡只有間桐髒硯一個人啊?
迦爾納繼續向樓梯之下走去,那些刻印蟲,他能想象就是這些惡心的東西把間桐雁夜整成了這樣,因此直接付之一炬。
當迦爾納推開巨大的石門時,他震驚了,旋即是無聲的憤怒——
在他眼前…是一個紫發的小女孩,穿著潔白卻淩亂的衣衫,被禁錮在小小的石室裡——或者說蟲倉。
今晚的櫻也和往常一樣,被滿地的刻印蟲侵犯,噬咬。
她迷茫而空洞的目光,忽然聚焦在了向她靠近的迦爾納身上。
她全身上下是縱橫交錯的傷口,看著奄奄一息,之前那微弱的感應不是某些人刻意掩藏——而是真正的生命垂危。
迦爾納把騰出一隻手,把少女抱起來,她究竟遭到了怎樣的虐待?從石室裡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洞中,他可以看出一些端倪。
這裡竟然有這樣的罪惡存在!
不可原諒啊…
但…她不用再次絕望了,不用再放棄了。
噩夢已經結束,不會再次到來。
迦爾納用槍尖輕輕的挑斷勒緊少女柔軟肌膚的手銬與腳鐐。。
他最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不可饒恕的罪行,毫無疑問肯定是那個惡心的老頭幹的,他的心中無名之火頓起。
“真是罪惡的魔窟!”迦爾納回過頭來放聲大喝,“受死吧!assassin!”
沒錯,assassin還停留在間桐家,他抱起間桐髒硯的屍體,轉身欲走,可迦爾納無愧於槍兵之名,其敏捷,其速度無人能及,僅僅只是一擊,懷抱著那個小女孩的迦爾納就把因為受傷而速度緩慢的assassin手中的間桐髒硯掃下,這個黑影顯然無法顧及禦主了,哪怕忠心耿耿,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選擇逃命——
畢竟,妄想心音完全不對迦爾納起作用,甚至在這位太陽神之子的庇佑下,都傷不到懷中的紫發小女孩,這個寶具僅僅只能對普通人一擊必殺罷了,在英靈的寶具裡可算不上什麼好東西。
估摸著間桐髒硯幾乎斷氣的迦爾納沒時間補刀了,他可不會縱容assassin因為斷魔而死,他收束全身的烈焰,在黑夜無光中悄無聲息的對assassin追去,在深山鎮低矮的平房裡跳躍前進。
可神秘黑影assassin顯然是逃命的好手,因為拋棄了間桐髒硯不斷加速,而迦爾納卻不得不停止追擊。
“該死的!”迦爾納落地。
看樣子是暫時追不上那個assassin了,雖說只要拋棄懷中可愛的女孩就能大幅提速,但天性善良的迦爾納做不到。
因此,他只能無奈的嘆息,然後降落。
“你是…壞人嗎?”
女孩那柔弱得幾乎讓人心酸的聲音無不感染著迦爾納的心,他不由得嘆了口氣,在生命和複仇之間,施捨的英雄只會選擇前者。
只是,這個小女孩該何去何從呢?
在他思索時,那個之前見過的男人出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