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也,只是——”
“傳說聖杯註定會被與它相稱的人得到,而在名為冬木的城市進行的這場戰爭,就是選定這個人的儀式,但如果只需要讓聖杯看清的話,那根本就不必流血了,只要諸位能夠被對方的能力所折服,自然就能找到答案,不是麼?”吉爾伽美什悠然說道。
“還真是。”迦爾納開口道,“但更多時候,我們不是一決勝負更好?”迦爾納針鋒相對,四位英靈坐的地方恰好是中庭花壇四個角,說話聲音清晰可聞。
“一決勝負有什麼好的。”吉爾伽美什接著說道,“既然諸位都自稱為王而互不想讓,那麼戰爭什麼的自然難以避免,也就是說,這並非「聖杯戰爭」,而是「聖杯問答」,誰更有資格當這個聖杯之主呢?”
“這可不好說啊!”阿蒂拉趁機接過話茬,“既然如此,英雄王你,要如何選出呢?總不可能自薦吧。”
“這還不容易,如果說是宴會的話,那麼我們就借酒一問吧。”拉美西斯二世金色的眼瞳中是閃爍的光芒,他抬手,在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震驚的目光中,月光下毫無徵兆的浮現一艘船,船體彷彿黃金和杉木所鑄,閃耀著太陽的光輝。
它無聲的落下,修長的船體裡裝著一個個巨大的橡木桶,韋伯瞪大了眼睛,他分明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,彌漫在中庭花壇四周。
“我說你去酒吧幹什麼…”韋伯低聲咕噥道。
拉美西斯二世優雅的開啟酒桶,取出竹製酒勺笑道:“雖然生長埃及,但還是紅酒更適合晚宴不是嗎?”
可以看到,吉爾伽美什明顯的皺了皺眉,面露一股嫌惡之色,扭頭看向月光。
拉美西斯二世用柄勺打了勺酒,用大蠱裝上,遞給阿蒂拉,後者愣了愣,旋即接過豪爽的飲下,作為戰鬥王,匈奴王,阿蒂拉在向亞平寧半島進軍時也有幸嘗過酒味,但那也是好幾千年的事了。
拉美西斯二世見狀發出了愉快的贊美聲:“看來你一個小姑娘,酒量還是不錯啊,可不想我家禦主,滴酒不沾。”
說罷拉美西斯二世彷彿成了東道主,又取出一個大蠱,把酒裝上遞給迦爾納。
“先罰酒一杯。”拉美西斯二世笑道。
迦爾納接過,輕抿一口,然後一飲而盡,畢竟迦爾納生前是貧窮的武者,有酒喝他一概不嫌棄。
“好酒。”迦爾納贊嘆道。
的確,這酒是好,拉美西斯二世為了從店長和酒保那裡誆出最好的酒,買下了在場所有人的單,酒加免費,這才能跟著店長去酒窖取出珍藏了多年的紅酒。
“玩笑到此而止了啊,雜種。”
彷彿是在回應迦爾納贊美的話語,吉爾伽美什身旁出現了金色的漩渦,王淡淡的看著拉美西斯二世:“這種下等之物也算好酒?真是孤陋寡聞。”
那金色光芒使得韋伯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都不由得一振,那漩渦中曾經可投射出足矣把berserker那般肉體強大的英靈轟殺致死的寶具啊,那種威力他們都記憶猶新。
英雄王用紅玉般的雙眸看向拉美西斯二世:“這種下等之物,入口都做不到啊。”
“是嗎?有這麼誇張?這在冬木已經算難得的好酒了啊。”拉美西斯二世接過迦爾納的勺子,似笑非笑的說道。
“這說明你根本沒喝過真正的美酒,你這雜種。”吉爾伽美什對他的話表示嗤之以鼻。
他的身邊出現的金色漩渦是那個能喚出無數寶具現象的前兆,韋伯和愛麗絲菲爾看著只感覺身上又是一陣惡寒。
但今夜吉爾伽美什身邊出現的不是寶具,而是鑲嵌著各種炫目寶石的一系列華貴酒具,沉重的黃金之瓶中,盛滿了無色清澄的液體。
“好好見識一下,認清楚什麼才是王者之酒。”
“真是讓人興奮。”拉美西斯二世看著金色漩渦中出現之物,毫不介意剛才吉爾伽美什那種不屑一顧的語氣,他開心地將新酒倒入四個杯子裡,四人端起酒杯飲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