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聖堂教會代行者的基本裝備之一的黑鍵,雖然威力不俗但其使用起來非常困難,能夠熟練運用其威力的必須是手法相當高強之人。
舞彌並不是武者只是士兵,所以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戰績,只有對戰況的分析。言峰綺禮的戰鬥能力很明顯的完全淩駕於自己之上,在現在這種裝備不足也沒有有利地形與策略的情況下,承認自己的失敗才是明智的。
“舞彌,等著我!”
耳機裡面傳來切嗣的聲音。口袋裡的行動電話貌似還在跟地面上的切嗣保持著聯系。
可是——現在的舞彌無法回答,言峰綺禮能夠聽到舞彌的聲音。
那恐怖的代行者的真實目的並不是舞彌而是切嗣,綺禮所判斷的舞彌是切嗣的部下,一切都是按照切嗣的指示行動這一觀點,在這裡得到了充分的驗證。
舞彌一個翻滾後在離他不遠的水泥柱後面,水泥柱上是這個男人轟出來的巨大拳痕,碎石不斷落下,而手中的戰術匕首,已經折斷了。
“不打算招麼?真是可笑。”言峰綺禮的黑色風衣在夜雨中顯得十分沉重,這一層四面透風,他的聲音十分清晰,甚至還有些許的回聲。
他一步步走過去,完全不在意可能會出現的攻擊。
舞彌輕輕的從戰術背心上取下兩個黑色的鋁罐,向言峰綺禮所在的方向扔過去。
言峰綺禮眉頭微微一皺,本能的想要避開,就見它骨碌碌的滾過來,自動開啟,噴出一股濃濃的灰色氣體,轉眼間就充斥了整個樓層!
煙霧彈麼?
不,不對,是瓦斯氣體!
言峰綺禮立刻離開下風向,在地面上翻滾兩圈,六把黑鍵被凝聚出來,朝舞彌追去。
然而,舞彌並不是束手待斃的人,她把斷裂的戰術匕首隨手扔掉,取出兩把小巧的手槍。
趁著瓦斯煙霧的掩護,舞彌從一根水泥柱翻到另一側,準確的壓低身體,一邊撤退,一邊向煙霧區開火。
火花四濺,碎片橫飛。
就在此時——
勁風撲面!
舞彌已經意識到了不妙,她在危機來臨之際側身一翻,想要離開危險區域,可是,既然已經露出破綻,那麼言峰綺禮是絕不會給她任何機會的!
舞彌知道自己大意了,那濃濃的瓦斯煙霧不僅是久宇舞彌的掩護,同樣也是言峰綺禮的掩護!在千鈞一發之際,這個男人爆發出了野獸般的速度,在攪動煙霧的同時從右後方閃身突入,讓舞彌判斷錯了他所在的方位!
兩把槍是格洛克17,這種短小精悍的武器面對言峰綺禮沒有任何效果,那風衣採用凱芙拉纖維內襯,加上強力的防護咒文,連沖鋒槍都很難打穿,餘下的被黑鍵切開或彈開,沒有一發能真正打中言峰綺禮!
舞彌再次開火,她知道撤退沒有任何意義。
短短幾秒內無數流彈散向四方,在水泥柱,粗糙的地面上濺起無數火花,打完一匣隨手裝彈持續開火,可那個跳動的黑影越來越近,就像野獸一般撲擊,子彈沒能阻礙他的前進,剛想避開,她試圖從狙擊點取出沖鋒槍和槍榴彈,那樣還有機會,可這點機會也隨之破滅,因為一隻鋼爪般的大手,牢牢的掐住了舞彌的脖子,把她高高舉起,無法動彈。
言峰綺禮的臉色是漠然,彷彿天塌下來都與他無關。
“如果不說的話,就去死吧。”言峰綺禮施加的力量越來越大,甚至讓舞彌無法呼吸,在他眼中可不會有憐香惜玉之心,人只分為我們和敵人。
在夜雨狂舞中,樓臺外的冷風撲面而來,把瓦斯煙霧吹散的同時也吹動著言峰綺禮的風衣,在風中鼓動,發出呼啦啦的聲音,他把舞彌狠狠的甩到一根水泥柱上,後者甚至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了,剛才那一下,舞彌已經失去了戰鬥力。
黑鍵重新凝聚,長長的,銀色的劍身彷彿宣告著死亡,他走近,看著掙紮著爬起的舞彌,雖然驚訝於她的毅力,但內心卻是對她的死亡宣判,這個女人是衛宮切嗣的左膀右臂,殺了他,那個男人也會心痛吧。
可他剛想把舞彌就地格殺時,四面透風的的在建大樓外傳來巨大的轟鳴聲!
紅藍黃信標燈呈三角之狀,在夜雨中浮現。
那是一架戰鬥機!
它盤旋著上升,而坐在駕駛艙裡的人,赫然是衛宮切嗣!
這個男人居然會開戰鬥機?
沒錯,這就是衛宮切嗣,這就是他的王牌,要不是為了救舞彌,他斷然不會將其拿出來。
那是一架鷂式戰鬥機,一架退役不久,被當做廢品賣掉,還參加過海灣戰爭的戰鬥機!被切嗣低價買下,重新選購武器,全副武裝,藏在某個大樓的角落裡。
它同時還是世界上第一種實用型垂直短距起降戰鬥機,其主要作戰任務是海上巡邏、艦隊防空、攻擊海上目標、偵察和反潛,當然也包括強悍的對地目標打擊!
機翼翼尖、尾部、頭部的噴氣反作用噴嘴射出高溫氣流,産生強大推力,讓它穩穩的懸浮在空中,切嗣控制飛機的姿態,調轉機頭,把機頭下的機炮對準了大樓中間一層站立的人影。
那是三十毫米五管機炮,採用和加特林同樣的原理,它瘋狂旋轉起來,噴射出金紅色的烈焰,吐出致命的炮彈!
這可就不是子彈了,每一發都具有打穿坦克油箱,穿透粗大樹木和磚瓦的能力,可以把人打成馬蜂窩,絕不是言峰綺禮可抵擋的存在!
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男人如此果斷,如此讓人驚訝,導彈炸藥什麼的也就罷了,居然還有戰鬥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