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木.遠坂府邸.<101nove.aster老巢之前,言峰綺禮首先來到了遠坂時臣的家中。
府邸非常豪華,充滿了各種奢華的裝潢,實木裝飾摻雜在其中,倒也不顯得庸俗——
非常和英雄王的胃口。
在一間全都是金黃色裝飾的地下室中,一片燦爛的金色光粒緩緩彙聚成人形。
他實際上早就在這裡了,不過是解除了靈體化罷了。
“我說綺禮,這麼晚來找我,有事麼?”吉爾伽美什看著一本正經的言峰綺禮走進來,還順手把門給關上了。
他慵懶地半躺在沙發上,穿著擁有複雜花紋的蛇紋褲和白色的短袖,脖子上是一圈黃金首飾。
他輕輕的搖晃著紅酒杯裡半透明的液體。
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,他都一如既往地喜歡品酒,那種鮮血般的液體,透露著種種彙聚在一起的慾望…和權力。
至於言峰綺禮,他根本不陌生,早在聖杯戰爭開始之前,他就已經為英雄王搜羅了足夠多的情報,包括各位禦主以及參戰方的資料。
<101nove.aster的問題,還有我自身的一些問題。”言峰綺禮正襟危坐。
“嗯?”吉爾伽美什扭頭看向他,“caster有動靜了?”
英雄王在意的是前面一句話。
<101nove.her。”言峰綺禮說,“待會我要去往caster那裡,你要一起麼?”言峰綺禮發出詢問。
“這倒可以。”吉爾伽美什說,“跟著遠坂時臣那個沒趣的家夥,連屬於王的樂趣都沒了。這是一個非常悶騷的家夥啊。”
“王的…樂趣…”
言峰綺禮的注意力卻在這句話上,他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“怎麼,綺禮你也感受不到屬於自己的樂趣麼?”英雄王用那雙赤瞳瞥向他,輕抿一口酒液。
“樂趣麼…”言峰綺禮喃喃道。
“就是快感,或者說是愉悅什麼的。”吉爾伽美什說道。
這種愉悅麼?
當初在義大利,也能感受到些許吧…但…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樣的?他不知道。他努力愛著卡蓮和克勞蒂亞,妻子也同樣努力地愛著他,願意幫助他,治癒他。可到了最後,綺禮依舊無法透過妻子獲得正常人的幸福,對綺禮而言的幸福是妻子的痛苦。而不是愛情,也並非友情等等能觸動心絃之物。
哪怕她死了,他也沒有感到有什麼感情出現。
冷漠?還是麻木?
“所謂愉悅,就是一個人正常的情感,每個人呢……都有七情六慾,而不是渴血的野獸。”吉爾伽美什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,一般來說這種笑容應該可以讓人感到安心,可配上英雄王的赤瞳,卻只能讓綺禮感到一絲不安。
英雄王接著說道:“野獸一路追逐著獵物,感受著血腥撲鼻,對於他們來說,所謂的愉悅是撲倒獵物,把利齒伸進喉管的那一瞬間。而對於你來說——
“只有真正放開自己,投身於絕望中,感受那些人絕望,或是對聖杯許下這種願望,以滿足自己的愉悅感,不是嗎?”吉爾伽美什看著言峰綺禮,優雅地把酒液一飲而盡,“畢竟人類生來就是需要滿足的,就像這杯酒,總會被飲盡。”
“原來……是這樣嗎?”言峰綺禮喃喃道,“那麼你呢?作為偉大的英雄王,不可能總是有愉悅感存在吧!還有遠坂時臣,你對他的令咒強制命令怎麼辦?總不可能那個時候你也會感到愉悅吧。”
“我的愉悅麼?”英雄王輕聲笑笑,“想必綺禮你搞錯了,時臣以臣子之禮對我,以魔力作為貢品支援我戰鬥,因為這種契約我才答應對他的召喚,為他而戰。不過——
“綺禮你可不要把我和那群唯命是從的家夥相比,他們只是群可悲的雜種,而我,是王者。”吉爾伽美什輕聲說道,他的聲音就像一條蛇,當初引誘夏娃偷嘗禁果的毒蛇,“至於令咒麼?只不過是時臣以臣子的身份進行讕言罷了,偶爾一個君王,也要聽從臣子的建議吧。”
“這倒是。”言峰綺禮點點頭,“不過archer你,對聖杯真的那麼有信心嗎?據我所知這次聖杯戰爭的rider,sa101nove.er都是無法忽視的敵人啊。”
“那又如何?聖杯已經是屬於我的私有物了。”吉爾伽美什換了個姿勢,把酒杯輕輕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一個金色的漩渦光暈浮現,一瓶紅酒自動開啟了軟木塞,自上而下傾倒無色透明的酒液,逐漸把酒杯填滿。
“你不擔心嗎?”言峰綺禮問道。
“真正該擔心的人,是你。”
吉爾伽美什看著言峰綺禮,把酒杯再次拿起,那種詭異的笑容也愈發明顯。
“為什麼?”
言峰綺禮不禁問道。
“因為你想追尋的答案,只有聖杯能為你解答,它是萬能的許願機,哪怕是你自認為可望不可即的願望,深深埋藏於心底的理想,也完全可以實現。”吉爾伽美什說道,“而我?我想要的,都有了,如果硬要說有什麼的話,那就是取得肉體,作為真正的人統治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