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合院裡,安洋待了不到半個小時。
然後,大舅哥安海就到了,進了門,啥都沒說,先瞪了林曉光一眼,如果不是屋裡屋外,有這麼多人在,男女老幼的,估計可能會把他打一頓。
然後,他便把安洋叫走了。
雖然安洋有些依依不捨,但沒有一直待在夫家的道理,林媽更沒有阻攔,相反還對此頗多歉意,畢竟自己兒子把人家閨女禍禍了,還有了孩子,無論怎麼說,都是老林家輸禮。
因此林爸還一直禮送到門外。
回來後,林仲平看著他,道:“這套四合院,本來就是你買的,前幾天街道辦的同志做工作,讓後兩進住著的人搬到別的地方去了,第五進就是你和安洋的婚房,第四進和第三進,讓你爺爺婆婆,大伯大媽小舅小姑,還有我和你媽住,沒問題吧?”
老爸臉色不善。
再說這房子買來,本來就是給自家人住的,他和安洋兩個人,十幾套四合院百八十間房子,哪用得著那麼多,肯定沒意見啊。
當下他連連點頭:“以後這就是老林家在北平的家了,您就是這個家裡的掌櫃,您說了算。”
林仲平這才臉色稍霽。
緩了一陣,他開始說婚事:“這次不光是你的婚事,還有你小芸姐,也要結婚,你大伯跟親家商量了一下,最後決定親事也在初八這天辦,你姐夫分配在了北大當教授,單位考慮到即將新婚,就分了房子,結婚那天,你姐夫來這兒接親,你去安洋家接親,你小芸姐就接去家屬院,安洋就接來這,記住了?”
啊?林曉光大為吃驚,堂姐竟然也要結婚?
自從上次之後,這事就聽不到啥訊息了,但是現在看這,竟然趕到了一起。
想了下,他問:“爸,我姐夫是誰啊?”
“應輝。”
果然沒錯了,就是他,工農兵學員,本科長安交大,畢業後留校當了大學老師,碩士考上社科院,畢業後分配到了北大,估計是當正教授,也是厲害的不行。
他點點頭:“好的,記住了。”
次日,就是十一國慶,眼下大婚在即,想和安洋見見面,確實不行了,畢竟都有習俗,結婚之前是不讓見面的。
不過安家大院,他倒是去了幾次,可沒見到安洋,只見到黑臉的大舅哥安海。
丈母孃還好,一副看女婿的架勢,越看越喜歡,至於老丈人嘛,可能是公務繁忙,竟然沒有碰面,拱了人家養了二十一年的大白菜,估計揍他這個偷菜賊的心思都有,不見面正好,免得給臉色看。
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。
這幾日沒和安洋見面,整日不是與郭紅兵幾個人聊天打屁,就是與許久不見的陳一鳴等老同學敘舊,吃飯喝酒是常有的事。
眼看著婚期一天天臨近,他心裡不知怎的,有些焦慮。
俗話說得好,相愛容易相處難,當兩情相悅,真正走入婚姻殿堂前,誰的心裡不咯噔一下?
不過他心裡不止是這樣,想起遠在奧門的傅青桐,想起從小青梅竹馬的表妹楊藍,還有那個小秘書文詠恩,便感覺頗為煩悶。
結婚了,可就不能再像以前,到處撩撥了,必須潔身自好。
他好像患上了婚前綜合徵。
有時候胡思亂想,安洋以前表現的很乖,懷孕後就有幾分恃寵而驕,孕期嘛,他相當理解,並且很遷就,但是結婚以後呢,會不會依然不知收斂,管這管那的,吃飛醋,甚至變本加厲?
誰也不好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