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宮渺到醫院看望宮渝。
這時的宮渝已經從icu轉到普通加護病房了,宮順理說,醫生的意思是,她現在還沒有甦醒過來,但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,就看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。
宮渺在醫院呆了一上午,下午應邀來到映月公館。
這是她第二次來這裡,和上一次的心境不同。
當時想的是,用最後一次妥協換得自由,事到如今,她已經沒有義務對那個家做任何事了,一旦沒有了牽絆,就擁有絕對的自由。
傭人早就候在映月公館的大門口,看見宮渺之後,立馬迎上來帶宮渺進去。
經過一條架在人工湖上的橋,宮渺被帶到湖中心的涼亭裡。
今天天氣晴朗,秋高氣爽,湖面上的風吹起陣陣潮溼的水汽。
“宮小姐,大夫人在那邊等你。”傭人躬身開口,說完默默退到了一邊,並沒有要和她一起過去的打算。
宮渺道了聲謝,邁步往涼亭走去。
“小渺,來啦。”穿著素色旗袍的王文敏手上正擺弄著什麼,抬眼看了宮渺一眼,笑得溫婉慈愛。
宮渺摘下墨鏡,走到王文敏對面的石凳上坐下,道:“有幸得見大夫人的雅興,也算是長了見識。”
說這種話,是因為……宮渺第一次見到人在家裡打磨玉石。
石桌上攤了一堆玉石,王文敏拿著銼刀和砂紙正在認真打磨拋光手上的那一枚。
“來,小渺,這枚羊脂白玉打磨而成的吊墜送給你,可以做成項鍊掛脖子上。”王文敏說著,用一個小盒子把手上的玉石裝起來,遞到宮渺面前。
宮渺看了一眼,上好的羊脂白玉,色澤溫潤的暖白色,細膩如荔枝肉。
“大夫人今日找我來,是為了送我玉石?”宮渺笑了笑,沒有拒絕,也沒有收下,只是蓋上盒子的蓋子,放在了手邊。
“小渺,你現在進入娛樂圈了,一次通告能掙多少錢?”王文敏也沒有太過拐彎抹角,乾脆開口進入正題。
宮渺眨了眨眼睛,笑道:“不算多,還需要我再努力幾年。”
王文敏放下手中的砂紙,坐得端正,似笑非笑地看著宮渺,沉默了片刻,開口:“嫁給寒一,以後許氏賺的錢,都是你的。”
好輕巧的一句話啊,輕巧得讓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假的。
宮渺挑了挑眉,笑得隱晦,問:“都……是?意思如果我嫁給令郎,以後大夫人要玩玉石,還得從我這裡拿錢?”
王文敏似乎沒想到宮渺會有這樣的野心,皺了皺眉,有些不滿,但立馬恢復了笑意,道:“我知道,小渺你介意寒一現在的私生活,但是小渺,你想想,現在寒一雖然愛玩,但是結婚之後有了管束,成家立業不是難事吧?”
宮渺聽著深感荒謬,差點笑出聲,問:“大夫人的意思,是等結婚之後我來管束他?他現在都這樣,大夫人憑什麼以為我能管束得了他?”
王文敏發現宮渺愈發不滿,正要解釋,被宮渺打斷。
“哦,還是大夫人的意思是,等結婚之後,大夫人來管束他?那為什麼大夫人不從小就管教好他呢?還有什麼必要等結婚之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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