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想賭?!”
白衣邪少豁然轉身,凜冽目光直視法海,滿肚子的邪火幾欲噴湧而出,不過看到四外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,只得深吸口氣,強自壓下了心中的殺機。
這個滄海一帆懸,待此間事了,決不能讓他繼續存活於世。
法海卻沒有感受到白衣邪少身上的殺意,彷彿依舊沉浸在贏錢的喜悅之中,一副笑吟吟模樣。
“最後一局,照規矩,應是千顆地靈丹!”
法海說罷,雙手在懷中、袖中左掏右掏,變魔術般一舉拿出十個小小儲物袋,法訣一掐,霎時間,瑩光飛散,丹氣沖霄,整整一千顆亮晶晶的地靈丹首尾相銜,如同一條長龍一般在空中盤旋起來,最終再次分別落於儲物袋中。
“赫!”
法海這一炫富,霎時間彙聚了萬千目光,幾乎將所有人注意力都集到了二人賭約之上,甚至就連演武場上的慘烈交戰都被拋在了一邊。
“呼”
白衣邪少鼻息頓時一陣急促,剛剛輸掉一半家當的他,心中所有的不甘彷彿一下子都冒了出來。
翻本的希望就在眼前,他怎麼可能不意動?不過,白衣邪少是個謹慎的人,目光費力的從法海手中儲物袋上離開,扭頭望向了演武場,此時,演武場上的鬥法已然到了膠著狀態,傲蒼天刀鋒揮灑、越戰越勇,女曌君身形卻踉踉蹌蹌,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,甚至每一次雙刀交鋒,都會悽慘的嘔出鮮血連連,似乎隨時都會倒地一般。
“表象。這都是表象!”白衣邪少強自壓下心頭的激動,不斷地提醒自己,方才女曌君反敗為勝的神奇表現,不得不令他猶豫再三。
就在這時,法海那充滿誘惑的聲音再次在白衣邪少耳邊響起。
“巡界使。如若您不想賭的話,那就到此為止吧。呵呵,賭道之奧義,關鍵就在於贏了收手、輸了就走,貧道已經贏了近百顆地靈丹,也該收手了……”
“邪少。區區一狗頭軍師也敢在你我面前狂吠,和他賭了就是!有本少在此,你覺得女曌君這局可能獲勝嗎?”一直沒有開口的黑流鬼少突然冷言插口道,神態輕蔑至極。
見黑流鬼少一副自信滿滿模樣,白衣邪少不由一愣,忽而聞得黑流鬼少一句心識傳音。頓時神色一鬆,笑著看向了法海,“好,本少就再和你賭上一局,本局女曌君必輸無疑!”
“哦?那巡界使的賭注呢?”法海見狀,頓知二人必有所持,不過他卻也毫不畏懼。
“本少身上只有百顆地靈丹。若你能贏,三天之內,本少必會奉上其餘靈丹。”
“這……”
正當法海沉吟之際,忽見黑流鬼少一甩手,一片瑩光飛至白衣邪少身前。
“本少這裡尚有二百顆靈丹,剩下的七百顆,可以用我等信譽擔保!怎麼?難道你一個小小修士,還信不過我等巡界使的信譽嗎?”
望著語氣高高在上的黑流鬼少,和一臉鎮定的白衣邪少,法海眸光轉動。貌似無奈的點了點頭道,“貧道當然信得過兩位巡界使的信譽,不過,以貧道身份將來又如何敢向二位追債,不如這樣。咱們先小人後君子,二位巡界使為在下立上一張借據,並請今日到場的東南西三域巡界使擔保如何?當然,貧道也不會虧待三位擔保巡界使,貧道若是僥幸得勝,這七百顆地靈丹中,貧道會拿出其中三百顆作為答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