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怎樣,在下最近新領悟了一門神通,只是想找你們試試手而已。”法海嘴角微微一翹,傲然淩空虛立,悠然道,“你們可知何為時也、勢也、運也!”
“???”
就在三人微微愣神之際,法海身形一動,縮地成寸般跨過百丈距離,揮手就是一拳,打向了三人中老二的鼻子。
海外三仙被法海這突如其來的一拳給弄懵了,不明白法海為什麼放棄佔據絕對優勢的法器不用,反而舍長取短選擇了肉搏,不過,雖然疑惑,三人還是本能的施展劍罡之術迎了上去。
比肉搏,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散修怕過誰?
“天鳴起寒風,大雪滿弓刀……”
法海這一拳看似簡單直接,破綻百出,卻隱隱帶著詩韻一般節奏,如同和這漫天風勢、雪勢融為了一體,令人避無可避。
感覺到法海這突如其來的一拳似乎透著詭異,多年搏殺經驗讓那老二本能的一揮劍,就要發出一道恢弘劍罡攔向法海。
然而法海卻如同看穿了他的出手節奏一般,就在老二的劍罡欲發未發之際,法海的拳頭陡然加速,化作一片虛影。
“啪!”
隨著“天”字回蕩,海外三仙的老二劍罡尚未發出,就覺眼前一花,法海那看似粉嫩白皙的拳頭,已經在最恰當之時,以無可抗拒之勢結結實實的敲在了他的臉上,拳上法力洶湧而出,筆直的將他擊飛出去。
就在這一瞬間,海外三仙老三的飛劍已然斬到了法海身後。
不過法海對此卻視同未見,口中長吟已然不歇,隨著“鳴”出口,身形極有韻律的輕盈一閃,以毫釐之差避過了劍罡,大手向後一揮,兩根修長手指就無巧不巧的穿進了老三的鼻孔,輕輕一拋,雄渾的法力直接將滿臉錯愕的老三遠遠甩了出去。與此同時,法海另一隻手也行雲流水般向後一甩,那背後偷襲的老大就如同倒黴催的一般恰好撞在法海的手上,頓時痛苦至極的撲到在地,再也直不起身來。
說時遲那時快,法海一句詩沒吟完。海外三仙已然相繼倒地。
一步一長吟,一字傷一人。
這場面簡直詭異至極!
“天鳴起寒風,大雪滿弓刀……”
擊倒了海外三仙,法海並沒有趁勝追擊了結他們,而是佇立原地。仰望蒼冥。回味起方才的感覺來。
天地萬物,皆有其規律節湊,而浩然之意,就是對這種規律節奏的把握。小而言之,能夠讓法海一舉一動融於自然萬物的節奏之中,讓他這個不擅武鬥的人一舉成為武道高手;大而言之,甚至能夠以之體悟天地執行至理,身與道合。
總之。這是一種很玄奧的意境,因時、因勢、因運而異,只可意會,不可言傳。
“一步一長吟,一字殺一人,這就是此時此景下的浩然之意……可惜,我法海來自文明世界,不是一個喜歡因為屁大點兒事,動不動就殺生奪命、滅人滿門的主兒。”
搖搖頭。法海掏出了一方白絹,一邊動作優雅的擦拭著手上血漬,一邊朝地上躺著的海外三仙悠悠道,“方才我已經留了三分法力,以你們的修為。就算要害受創,也不至於因之斃命。趕緊給我起來,不然我就一人給你們再補上一掌……”
法海話音方落,那滿面血漬的老二、老三就掙紮著一骨碌爬了起來。如同鬥敗了的野獸一般,說不出的沮喪萎靡。
活了幾百年。在凡人眼中活神仙一般的他們,竟然被一個境界低於他們的年輕修士三拳兩腳輕松撂倒,就算是散修一貫臉皮厚,一時間也難以接受。
這一戰,他們輸的太憋屈了。
如若輸在三品法器之下還情有可原,然而法海打敗他們的方式,簡直顛覆了他們對修真的認知,讓他們到現在都覺得莫名其妙。
不過憋屈歸憋屈,正如法海所言,此時他們雖然受了不輕的內傷,渾身法力十去七八,但是以他們七品境界、幾千年的法力修為,這還還遠遠不足以致命。
只有那個老大,卻沒能聞聲而起,依舊雙手捂著胯下,滿地的打滾哀嚎。
“大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