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四個修士身著大紅道袍,一個個眉發紅如烈火,發型或翹、或聚、或散,總之是奇形怪狀,猶如法海前世交趾國洗、剪、吹腦殘組合一般,充滿了後現代非主流氣息。
為首的那個修士雖也一頭披肩紅發,但發型還算正常,年方弱冠,滿目陰邪,長相卻說不出的俊美妖異,身著一襲華麗至極的烈焰錦袍,隱隱火光流動間,如同火神下凡一般,威風凜凜、氣勢淩人。
“大俠套餐4份!”
不待小二招呼,幾人就帶著一股股炙熱氣息走到鬼冥宗眾人鄰桌坐了下來,和鬼冥宗眾人遙遙相對,霎時間,客棧內溫度足足上升了十幾度。
“陽剡天,我鬼冥宗和你們葬日教素來井水不犯河水,我鬼十三和你陽剡天更是尿不到一壺,你今天把我約來,到底所為何事?”
鬼冥宗為首那個青年幽幽開口,聲音嘶啞,猶若鬼鳴,聽的人直起雞皮疙瘩。
葬日教為首的那錦袍青年聞言只是冷冷一笑,氣度不凡的開口應道,“鬼十三,我找你來自是有事相商,不過,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,待拜月教的君惜月、殺戮島的殺千刀、魔盜一族的不留名、影毒林的毒無解他們幾人到來,再說不遲。”
“陽剡天?”
法海心頭一愕,不由多看了那陽剡天幾眼,沒成想這陽剡天極為敏感,驀然轉頭望向法海,冷冷道,“你是何人?為何窺視於我?”
“抱歉,只是看兄臺氣度不凡,有些好奇而已。”法海見狀,握著摺扇遙遙一拱手。
“好奇?哼,好奇者死!”陽剡天眸中兇光一閃,眉心處倏然現出一抹焰痕,一道細微赤焰從中激射而出,一條直線般燒向了法海。
法海沒想到陽剡天竟如此兇狠蠻橫,又見那火焰赤中泛黑,竟是大日魔宗聞名的地獄火,心念一動間,身形已然帶著椅子橫移三尺之外,堪堪避過了火焰。
法海是避了過去,但是他身前那張桌子卻倒了黴,被那赤焰射中,連帶桌上的高人套餐瞬間燃燒蒸發,一點兒灰燼都沒有餘下,如同是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“好霸道的火焰!”法海心頭一凜,再看向那陽剡天時,眸中已多了絲冷意,大義凜然道,“兄臺不問青紅皂白即動手殺人,就不怕誤殺了平民百姓嗎?”
陽剡天見法海避過了火焰,不由微微一詫,卻是沒有繼續追擊,待見法海滿口義正言辭,一副質問模樣,不由嗤然一笑,“我等聖教中人,從來想殺就殺,不需要理由,更不需要廢話,看你那副模樣想必是正道中人,怎麼,想要替天行道不成?”
法海恰恰等的就是他這番話,他正愁想要試探一下這陽剡天的修為而苦於沒有藉口呢,目光環視,卻發現客棧內那幾個修士,在魔門眾人氣勢淩壓下,一個個如同小雞子般連頭都不敢抬一下。
“真慫!本來還指望你們打打前陣呢?”
法海心中一陣暗罵,不過面上神色卻絲毫未變,目光從眾修士身上一轉,又望向了櫃臺後面一副看熱鬧模樣的鐘離玉,悠然開口道,“老闆娘,這位客人無故燒毀貴店桌椅,囂張跋扈、不將風波王下屬産業放在眼裡,還一把火燒了小可未動一口的高人套餐,如此行徑,實在令人氣憤,還請老闆娘主持公道。”
“呃這個……這個……”櫃臺後鐘離玉的肥臉頓時一僵,本來對法海還有幾分好感的她,此時恨不得上去狠狠抽他幾巴掌,這也太能上崗上線了吧?人家找你麻煩,跟老孃有什麼關系?跟風波王又有什麼關系?
“哼!油嘴滑舌,正道中人果然都是軟蛋,你以為抬出風波王那老軍棍,我陽剡天就怕了嗎?火獄三煞,給我殺了他”陽剡天見狀,更是不屑,大手一拂,就定了法海的死刑。
“是,少主。”
“住手!!”
陽剡天身畔那洗剪吹三人方一起身,從櫃臺方向和門外接連傳來兩聲大喝,櫃臺方向是老闆娘鐘離玉,她雖巴不得法海被一巴掌拍死,但是卻無法容忍陽剡天對風波王的出口不遜,而從門外傳來那聲大喝,卻是分外清朗、氣勢十足。
“咦?等等。”陽剡天一聲訝然,一揚手又阻住了火獄三煞,扭頭望向了店門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