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”
趙嗣一個沒把持住,一口美酒盡皆噴了出來。“這也太毒了吧。”
“總比死了強吧?”
法海摺扇一揮,趙嗣噴出的那漫天酒氣倏然一滴滴歸落於扇上。扇面一傾,重新流入了趙嗣杯中,正好滿滿一杯,一滴不漏,法海嘿嘿一笑,“所以說,千萬不要輕易得罪修士,有時候就算想死的痛快些,也是很難的。”
“不錯,我看蒼兄已然非常大度了,要是換做貧道,直接就千刀萬剮了!伺候一個醜女算什麼?”聽楊琮的話,明顯是沒見過肥而不膩的鐘離玉。
“這樣吧,楊兄,就由你帶他們去大俠客棧吧,待他們二人簽字畫押之後,所得銀票,你我三人平分如何?”法海笑道。
“銀票,多少?”楊琮眸中一亮。
“兩萬兩。”法海輕飄飄道。
“兩萬兩,那就是每人七千兩左右了,千兩白銀一盎晶,百盎銀晶就能換得一枚人靈丹,這要是弄個幾百人去賣,豈不頂的上貧道一月的俸祿了?”楊琮的小算盤又敲了起來。
“哪有那麼多,撐死幾十人而已。”
“蚊子再小也是塊肉不是?這錢來的太容易,貧道馬上就去。”
……
雖然見到了君惜月,但法海並沒有打算住在惜月樓,而是選擇繼續住在德王府。
惜月樓的背後就是拜月教,有了上次黑水洞的慘痛教訓後,君惜月再也不敢大意,這次隨同她前來京城的拜月教高手,明裡暗裡不知多少,甚至還有西域第一刀修之稱的冷藏鋒親自坐鎮保護,安全是無需法海顧慮的。
但也正是這些魔教高手的存在,法海才不想住在惜月樓,作為一個名門正派弟子,他必須要時刻保持道貌岸然的正道形象,和這些魔頭接觸越少越好。
所以,住在德王府是最好的選擇,舒適、自在,無拘、無束,平素修煉佛光照影,若是想君惜月了,就去打一炮,小日子過的挺美的。
在法海的安排下,一個個貴族弟子被請到了德王府,然後又送去了鐘離玉那裡,法海和楊琮也因此小發了一筆。
這筆財發的正正當當,誰也說不出什麼,就算要怨,也只能怨那些貴族子弟自作孽,畢竟,法海小時候受到的屈辱苦難,在京城人盡皆知,如今翻了身回來只是小小報複一下,既沒殺人,也沒見血,可以算是寬容大量至極了。
唯一沒被送到鐘離玉那裡的就是蒼景天,法海準備晾他一段時間,一方面讓他嘗嘗寢食難安的感覺,另一方面,法海也沒想好如何收拾他才更合適一些。
七天下來,德王府一片平靜,但京城之內卻暗流洶湧,法海淩壓百裡芷之事也在京城中越傳越玄。
不過,無論是但百裡芷之父百裡道長,還是淩香公主,卻一個也沒出現,彷彿這件事就要不了了之一般。
法海卻清楚,這件事絕不會這麼容易了結。
百裡父女容易拿捏,玉晨觀的淩香公主才是法海的大敵,這位公主不但是皇室貴胃,國師外孫女,據說還遺傳了其外祖母的羽族血脈,因此在修真界又被稱為羽姬,是京城年輕一輩中第一難纏人物。
前些日子,要不是因為她,百裡芷又如何敢動身為親王之子的趙嗣?
淩香公主的背景、修為都在法海之上,沒理由忍氣吞聲不為百裡芷撐腰,除非,她有著更大的圖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