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”
“噗”
“噗”
上次是法海一個人噴,這次卻是齊噴。
一時間,才子尷尬,佳人羞澀,諸人目光古怪的瞄著一副自得其樂模樣的羅鳳梧,盡皆無語。
你也太露骨了吧?就算你心裡是這麼想的,也不能不分場合啊?一句話,就要把這幫子雅士、仙子們直接送上床頭,這不是赤裸果的拉皮條嗎?若是傳揚到張天師耳中,還不得把他老人家剛氣歪的鼻子給氣正了啊?
法海以手掩額,頓覺頭痛,其餘才子們為了掩飾尷尬,也只能默不作聲的埋頭喝酒,以壓抑心頭的躁動。
一個很風雅的聚會,至此,完全變了味,不過酒卻下的飛快,賓主盡歡。
眾人觥籌交錯之時,羅鳳梧卻抱著酒壇將法海拉到了一邊,對酒當歌,交觥暢飲起來。
“酒未開樽句未裁,尋春問臘到蓬萊。不求大士瓶中露,為乞嫦娥檻外梅。入世冷梅紅雪去,離塵香割紫雲來。槎椏誰惜詩肩瘦,衣上猶沾佛院苔。”
“法海師弟,你一壇酒都快下肚了,還未開樽?”
“阿彌陀佛,小僧喝的不是酒,是寂寞。”法海瀟灑一笑。
“哈哈,說得好,是寂寞,萬載修真,唯留寂寞。天下修士,讓我看著順眼的人不多,你法海算一個。”羅鳳梧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小僧也佩服羅師兄,活得自在瀟灑,大道隨心,我自風流。來,幹一個。”法海醉眼微睜,灑然道。
“不用和我裝模作樣,我看的出來,你莊嚴的外表下同樣有著一顆騷動的心,咱們倆,本質上是一類人。只不過在某些方面,我敢、你不敢罷了。”羅鳳梧抿了一口酒。
“哈哈,竟然被你看穿了。不錯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正所謂:欲悟色空為佛事,故栽芳樹在僧家。細看便是華嚴偈,方便岡開智慧花。來,再幹一個……”
一個刻意結交,一個順水推舟,羅鳳梧和法海一來二去很快就成了志趣相投的好朋友,關系如同前世的擼友。
“聽說你們大林這孤陰不長之地竟有四大美人?而那妙善女尼還是八百年前的中原第一美女?”
“不錯。”法海醉眼之中閃過一絲暗笑,不動神色道。
“八百年前中原第一美女,也未必就比在座諸女漂亮吧?”見法海不動神色,羅鳳梧心頭一動,故意出口激道。
“呵呵,熒光比之皓月,百年陳釀比之……這青冥之酒……”法海眸中閃過一絲迷醉,謂然一嘆,“我雖只見過妙善師姐一面,卻終身難忘。可惜,妙善師姐早已慧劍斷情、了卻塵緣,你卻是無緣一見了。”
“那可未必。”羅鳳梧眸中光芒一閃,又問道,“我雖久聞妙善師姐之絕世芳名,卻不知以妙善師姐之絕世姿容,當年為什麼要看破紅塵、揮劍斷情呢?”
“每一個揮劍斷情的人,心裡都有一個不可能的人。”法海意味深長道。
“真是殘忍。”
“誰殘忍?”
“你們!她已經是寡婦了,你們還讓她守八百年活寡,簡直太殘忍了。”羅鳳梧一副痛心疾首模樣。
“殘忍?羅師兄,你覺得我法海文采如何?”法海搖搖頭,忽而道。
“才高八鬥。”羅鳳梧對法海的文采是真心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