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傳奇能活多久？
這得看他什麼時候突破的傳奇，如果年紀輕輕就成了傳奇，因為生命能源的大量被儲存，他們的壽命會被拉伸到一個很誇張的地步。
可以這麼說，只要貝塔不犯錯，他至少能在教皇這位置上，待上五百年。
可可亞拉盯著貝塔看了好一會，然後輕輕地說道：“確實，我相信你們也能做到，但你們渥金城能撐到那時候嗎？”
“可以。”貝塔笑道：“我們早就開始限制外來人口的流入，在城市規劃上我頗有心得，一座城裡有多少人，該留多少耕地，我很清楚。”
可可亞拉身體微微前傾，貼身的白衣絲綢衣物隨動作而微微搖晃，精緻的銷骨若隱若現：“你不像是一個人類，你倒是像一萬年前，我們精靈帝國專門培養出來的學者。”
末了，她加了句：“你懂得太多。”
貝塔明白她的意思，人類的生命很短，人類的歷史觀也很差，幾乎沒有幾個勢力作史實記載，書本也不多。這種情況下的人類才俊，能精通一方面的知識就已經很了不得了。
但貝塔不但是傳奇，而且學識很淵博，連可可亞拉都覺得自己比不上。
“謝謝。”
貝塔笑了下，以示謙虛。
可可亞拉沉默了會，說道：“我能回去再考慮一下嗎？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之後可可亞拉帶著艾米麗婭離開。
在回迎賓館的路上，可可亞拉問道：“剛才你在旁觀記錄，也聽到了我們的交談，你對這個教皇有什麼看法。”
艾米麗婭微微搖頭：“沒有什麼看法。”
“但你剛才心跳很快。”
“第一次出現在這種正式的場合，有些緊張。”艾米麗婭頗是不好意思地說道：“而且我在人類教皇的身上，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烈的壓迫感。”
可可亞拉有些驚訝：“你能感覺得到？他並沒有放出龍威，只有那些精神比較敏銳的人才能感覺得出來。你可能有感知方面的天賦。”
艾米麗婭不好意思地淺笑了一下。
回到迎賓館，可可亞拉讓艾米麗婭做多出一個今天談判的備份記錄，然後就回房考慮問題去了。
回到自己的房間，關上房門，艾米麗婭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完。窗外的陽光已經偏斜，照在桌臺上，暖洋洋的。
她坐在桌前，撐著下巴，如晨星般光亮的眼睛中，露出舒服的笑意。
發了一會呆，她起身在自己的行禮中，找出一把小小的精靈四絃琴，輕輕撥弄起來。
淡雅的樂聲中，混著艾米麗婭溫柔的唱腔。
‘遠方的愛人啊，我想去到你的身邊，與你一起欣賞朝陽落在星光谷，與你一起摘下月光中綻放的星屑花……’
這是精靈族的傳統情歌，只要是個精靈都會唱。
但像艾米麗婭這樣，唱得又甜又魅惑的，卻少之又少。
不多會，她的房門外就站著幾個精靈，靜靜地聽著。
和渥金城相比，西西里亞城這裡的氣氛就顯得殺氣騰騰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