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進宅院,只見院內佳木蔥蘢,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,各類花卉爭奇鬥豔,恰似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,一條溪水如銀帶般環院而流。走過一座小巧玲瓏的石橋和一條蜿蜒曲折的遊廊,綠樹掩映中,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,閃耀著耀眼的光芒。
我跟著她,從東側進入一間偏房。
屋內,紗幔如輕雲般低垂,錦緞似彩霞般遮壁;屋頂,用繡花毛氈裝飾,彷彿一片五彩斑斕的天空,顯得溫暖而溫馨。
再看各種傢俱,皆是用胡楊木精心雕琢而成,猶如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。
“我昨晚便是在這張床上入眠,然後做的夢。”
這個女人指著房間中那張做工精緻的小床,宛如在介紹一件稀世珍寶。
“你怎會睡在一張小床上呢?你和你丈夫能睡得下嗎?”
“丈夫前幾日去了長安,家中唯有我和幾個奴婢,我便搬到這間房裡來睡了。”
我在這間房間裡細細端詳,忽然瞥見一張小方桌上靜臥著一塊心形石頭,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,便好奇地問道:“此物緣何至此?又為何要擺放於臥室之中呢?”
“這塊石頭乃是昨日從天而降,猶如一顆流星墜入院內溪中,被一名奴婢偶然發現後,便如獲至寶般撿來給我觀賞。我見它形似心,美輪美奐,驚豔無比,便隨手放置於房內,難道有何不妥嗎?”
“此乃堅硬無比之物,觀其外表,恰似一塊石頭,然實則為外星生物,體內還會定時冒出滾滾黑煙,仿若惡魔之息,你最好速速將它棄之,以免招來無端的禍患。”
“好,好,我這就命奴婢將它扔掉。”
“此物交與我即可,我自會為你妥善處理。你昨夜所做之夢,乃是一個預言夢,今日夢醒之後,夢中之事皆會成真,我絕非信口胡謅,你今日唯有隨我而去,方可改命,你與你丈夫方能逃過此劫。”
這個女人凝視著我,沉默不語。
過了許久,她才幽幽地嘆息一聲,彷彿心中有千言萬語,卻又難以啟齒,然後緩緩說道:“隨你去往何處呢?”
“隨我去往兩千年之後。”
“兩千年之後?你莫不是在與我開玩笑吧。”
“人命關天,豈敢戲弄!你先思量一番,我在院子裡稍候片刻,你若不願隨我而去,我亦不會強求”,言罷,我拿起那塊心形石頭,如捧著稀世珍寶般走出了房間。
我在院子裡靜候了片刻,見她遲遲未現身,正欲轉身離去,忽然,一位面紗遮面的女子,宛如仙子般從宮殿西側飄然而出。
“我願隨你而去!”這個女人的語氣堅定如磐石,彷彿在向命運宣戰。
我倆走出院子後,我緊跟在她身後,又在這條筆直得如利劍般的巷子裡走起了 S形,如此來來回回,折騰了半個小時,我倆又回到了巷口邊。
“此刻,我倆再次步入巷子,我在前方引路,你只需緊隨我即可”,我對她輕聲說道。
她亦步亦趨地跟著我,又朝巷子裡面走了進去,但這次她宛如溫順的綿羊,緊緊地跟著我,直接朝巷子裡面走,並沒有走那讓人眼花繚亂的 S形。
走到巷子的盡頭後,我凝視著那堵垮塌的土牆,彷彿它是一個歷經滄桑的老人,然後毅然決然地朝左拐。
說來也怪,我剛和她左拐到另一條路上時,天空就像被一隻巨大的黑手遮住了,瞬間變得漆黑一片。
我迅速從揹包裡掏出兩個猶如星星般閃耀的頭燈,將一盞頭燈穩穩地戴在自己頭上後,再將另一盞頭燈,宛如傳遞著希望的火炬,遞給了走在我身後的女人。
“這條路,你可曾筆直走過?”我將頭燈遞給她後,問道。
“未曾走過直線。自我出嫁住到這兒後,便猶如被禁錮的鳥兒,很少出門,即使偶爾出門,也只在集市上閒逛,皆是隨著奴婢走那蜿蜒曲折的 S形路線。你這盞頭燈如此明亮,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,你是在何處購得的呢?”這個女人接過那盞頭燈後,驚歎道。
“這盞頭燈你們這兒尚無售賣,它可是來自兩千年後的神秘之物”,我見她對這盞頭燈充滿了好奇,便詳細地解釋道。
“聽你如此一說,我真的好想穿越到兩千年以後,去探尋那未知的世界。”
我倆在這條路上走了許久,彷彿時間都凝固了,然後終於走到了“天路”邊。
我示意這個女人抬頭仰望天空,她便如同乖巧的孩童,緊緊地跟著我走到了“天路”上。
在“天路”上又走了一會兒,一堵高聳入雲的高牆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,橫亙在我們面前,擋住了我們前行的道路。
走到高牆下,我指著牆上那幅碩大的太極圖,宛如在指引著她走向未來的方向,對她說道:“我們只需從這幅神秘的太極圖中穿越而過,就能抵達那遙遠的兩千年以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