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形狀恰似一顆鮮活的心臟,每隔不到一秒鐘,就會發出類似心臟跳動的“怦怦”聲,這聲音彷彿是從那些肉眼看不到的氣孔裡傳出的生命之音。
“鑑定結果出來了,這竟然是一塊隕石,然而其內部結構,我們的儀器卻如霧裡看花,難以探明”,體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員指著電腦螢幕,難掩激動之情地說道。
廣野純子的目光如膠似漆,緊緊地盯著這塊心形的隕石,似乎陷入了沉思,若有所思。
“快到冒黑煙的時間了,趕緊把它放進氣體檢測箱裡去”,那個體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員心急如焚,對我喊道。
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,這個氣體檢測箱比一般家用的烤箱略大一些,箱門是用透明的玻璃材質製成的,宛如一面鏡子。
我剛剛把這塊隕石放進氣體檢測箱,關上箱門,就看到一股黑煙,如一條黑色的巨龍,從這塊隕石裡面噴湧而出。
“檢測結果:成分不明”,體型偏瘦的考古工作人員望著電腦螢幕,如洩了氣的皮球,有些沮喪地說道。
就在這時,氣體檢測箱突然發出了“滴滴”的聲音,彷彿是在警示著什麼。
“這是提示音,彷彿是氣體檢測箱在向我們發出警報,告訴我們它已經裝滿了氣體,需要開啟箱門釋放”,體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員對我和廣野純子解釋道。
箱門剛一開啟,一股黑煙如脫韁野馬般從裡面“迫不及待”地狂奔而出,然後如離弦之箭般直奔實驗室上方的一個陰角。
陰角宛如一個神秘的黑洞,三面牆形成的夾角彷彿是它張開的血盆大口,讓人不寒而慄。
迷信的人認為,鬼就像老鼠一樣,喜歡藏匿在這些旮旮旯旯裡。
“這是一股邪氣,猶如惡魔的氣息,難怪昨天法老墓室中的邪氣如此之重,原來就是這塊隕石在興風作浪啊”,我望著陰角的那團邪氣,喃喃自語道。
“哎呀,這可如何是好啊?有沒有辦法將這塊隕石裡的邪氣祛除呢?”體型偏胖的考古工作人員望著我和廣野純子,臉上的焦慮如陰雲密佈。
“你把隕石從氣體檢測箱裡拿出來,放在地上,讓我來試試”,廣野純子摩拳擦掌,躍躍欲試。
接著,她從揹包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支尺八。
我對笛子和簫略知一二,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日本常用的吹奏樂器。
日本的尺八和中國的簫宛如一對孿生兄弟,它們都豎著吹,也都由竹子製成。
這支尺八長約一尺八寸,宛如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,它是用竹根製成的,正面開有四個按音孔,背面則開了一個按音孔。
中國的簫,背面也只開一個按音孔,但正面通常開有五個按音孔。
簫的音色,恰似潺潺的流水,圓潤輕柔、清亮秀雅、幽靜典雅,如天籟之音,令人陶醉。
廣野純子將尺八輕輕地含在唇間,如一位優雅的音樂家,吹響了一個悠長的音符。
長音之後,她吹奏的曲子如同一幅神秘的畫卷,緩緩展開。
這首曲子有些像尺八古曲——《虛鈴》,卻又似是而非。
它的音色時而空靈得如同來自天外的仙音,時而深沉渾厚得如大地的低吼,又隱隱透出一股殺氣,彷彿是一把鋒利的寶劍,直刺人心。
說來也怪,這塊隕石自“聽”到這首樂曲後,便像被施了魔法一般,開始源源不斷地冒出黑煙。
起初,那煙如薄紗般輕盈,漸漸地,它的顏色愈發濃郁,彷彿是被墨汁浸染過一般。
實驗室裡煙霧瀰漫,如同一層厚厚的面紗,漸漸地遮擋住了人們的視線。
然而,這黑煙並無異味,尚不至於令人窒息。
我隱約瞧見實驗室裡有人走向門口,或許是想推開那扇門,卻被站在門邊的廣野純子給攔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