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覺得這具女屍詭異得猶如鬼魅一般,便向舉辦方的工作人員提議,組織大家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眾人也覺得此地陰森恐怖,彷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籠罩著,於是便陸陸續續地朝著停放大巴的地方,如潮水般退去。
等大家快走到半山腰時,我才緩緩轉身,朝著山下走去。
這時,原本走在我前面的那個日本女子,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,直直地停了下來。
等我走近了,她才如夢初醒般,朝我說了一句日語。
我茫然地搖了搖頭,用英語問道:“你剛才用日語說的什麼?我可是一竅不通啊。”
我雖然聽不懂日語,但我深知她剛才說的那句一定是日語。
“我看你很像我們國家的人,原來不是的啊,那你是哪個國家的呢?”這個女子改用英語說道,語氣中透著一絲好奇。
“中國人”,我簡潔地回答道。
“哦,中國人!”這個女子臉上露出了友善的笑容,宛如春日裡綻放的櫻花。
“我叫周吳鄭王,你叫什麼名字呢?”我微笑著問道。
“廣野純子”,她輕聲回答,聲音如黃鶯出谷,婉轉悠揚。
“你剛才躺在墳堆上面幹什麼呢?”這個叫廣野純子的女子,眨巴著好奇的大眼睛,宛如一隻天真無邪的小鹿,直直地望著我。
“施展夢穿越法術。”
我見她一臉茫然,便進一步解釋道:“這種法術就如同一把神奇的鑰匙,能夠開啟通往夢境的大門。不管這個人是生者還是逝者,只要他曾經做過夢,施術者就能如魚入水般,進入到他的夢中。”
“哇哦,這麼神奇啊!只是這人都已經死了,怎麼還會有夢呢?”廣野純子的臉上露出了驚歎的表情,那模樣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,同時,一絲疑惑也如輕煙般在她的眼中繚繞。
“確實有不少人對這種法術心存疑慮,認為人已逝去,施術者又怎能踏入他生前編織的夢境呢?其實,我們人類是一種能夠同時存在於兩個世界,乃至多個世界的高階生靈,人在做夢時,便踏入了另一個世界,夢中的人與事,皆是真實存在於另一個世界之中的”,我凝視著廣野純子,不厭其煩地解釋著。
我對夢的獨特見解,猶如一把神奇的鑰匙,不僅讓廣野純子瞪大了眼睛,還驚得她張大了嘴巴。
我忽地話鋒一轉,猶如一位神秘的魔術師,丟擲了一個問題:“你開始圍繞墳墓,跳的是一種什麼舞蹈呢?”
“從嚴格意義上講,那並非舞蹈,而是一種巫術,這種看似舞蹈的肢體動作,實則是為了更完美地施展巫術”,廣野純子一臉認真地說道。
我和廣野純子快要走到大巴旁邊時,她突然像個孩子般扯了一下我的衣袖。
我瞥了一眼廣野純子,她朝我調皮地一笑,宛如一朵綻放的鮮花,然後說道:“周吳鄭王哥,我還不想這麼早就回酒店,你能不能陪我再去那座墳墓邊看看?”
“你不害怕嗎?”我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,疑惑地問道。
“怕什麼,不就是一個躺在棺材裡面半死不活的人嗎?!我倒要看看,她到底是個死人還是個活人”,廣野純子說這話時,猶如一位勇敢的戰士,渾身散發著男子漢的氣概。
“行!那我跟舉辦方的工作人員說一下”,我看到我們前面有個工作人員,正準備登上大巴。
“別跟他們說了,說了,就不好玩了”,廣野純子調皮地說道,彷彿一個頑皮的小精靈。
“是啊,之前是我覺得那具女屍詭異,才要舉辦方的工作人員組織大家離開那兒的,現在我們兩個人又要回到墓地去,大家會怎麼想呢?也罷,那就不跟舉辦方的說了。”
我拄著柺棍,與廣野純子如疾風般快走上半山腰時,身後的大巴車,連續按了三次喇叭,我倆卻仿若未聞,一副勇往直前、義無反顧的樣子。
等我倆走到這座墳墓跟前時,回頭再望,那輛停靠在公墓入口處的大巴車,早已如脫韁的野馬般開走了。
“就一會兒的工夫,墳堆上面怎麼出現裂痕了呢?”廣野純子望著墳堆,滿臉詫異,彷彿看到了世界末日。
我低頭朝墳堆上看去,之前已經被我踩得緊實的墳土,此刻竟如蛛網般出現了十幾道手指寬的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