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都沒看見,風聞三分,臆想七分,加到一起就是十分的不要臉!”
武松大笑,道:“嫂子能這麼說,那就最好。只要心口如一。
既然如此,我武松都記下嫂子說的話了,請飲此杯。”
那金蓮一把推開酒杯,徑直跑下樓,
走到樓梯扶著欄杆發話道:“你是個聰明伶俐的,難道不知道長嫂為母嗎?
我當初嫁給武大時,不曾聽得有甚小叔子,也從來沒有來往過?
不來往的親戚,是親也不是親,
還要一進門就要做一家之主指東指西的。自是老孃倒黴,偏碰上這許多鳥事!”
掩面哭著下樓去了。
那金蓮做出許多么蛾子來。
武大、武松喝了幾杯酒,喝的差不多了,也坐不住,都下了樓,弟兄灑淚而別。
武大道:“兄弟走了,早早回來,我會想你的。”
武松道:“哥哥,你這買賣不如別做了,每天在家宅著就好,多陪陪嫂子。生活費什麼的,兄弟自會派人按時給你送。”
武大道:“哦哦。”
臨行,武松又囑咐道:“哥哥,我的話你別忘了,在家仔細看好門戶。”
武大道:“哦哦。”
武松辭了武大,回到縣衙招待所,收拾行裝和防身器械。
次日領了知縣禮物,金銀珠寶文玩字畫,帶了公文和盤纏,起身上路,往京城去了,不題。
只說武大自從兄弟武松那天喝完酒,
整整被那婆娘接連罵了三四天。
武大忍聲吞氣,任由她自罵,不敢還嘴,吵不過也不敢吵,
只聽兄弟的話,每天只出門做買賣半天,不到天黑就回來。
而且一進門,便先去摘了簾子,關上大門,卻來裡屋坐的。
那金蓮看了這般,心內焦燥,覺得武大是不是懷疑自己了,
罵道:“沒見識的憨貨!我從來沒見過,太陽還沒下山就打烊的。也不怕鄰舍看笑話,說我家男主人在防女主人還是女主人防男主人。
只知道聽你兄弟的,他就出一張嘴,自然吧吧的隨便說,你也不怕別人恥笑!”
武大道:“隨他們笑罷,我兄弟說的是好話,說得對,省了多少是非。”
被金蓮啐在臉上道:“呸!沒用的!你是個男子漢,自己不做主,卻聽別人調遣!”
武大搖手道:“由他,我兄弟說的是金石之語。”
自武松去後,武大每日只是晚出早歸,到家便關門。
那金蓮氣生氣死,和他置了幾場氣。
後來金蓮看武大也不反擊,唯唯諾諾的,也就沒了鬧下去的興頭,
自此金蓮估計武大出攤快回來了,就先自去下簾子關窗戶,關上大門。
武大見了,心裡自也暗喜,尋思道:“早這樣不就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