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被人硬生生擰碎了一般。
他的腦子一直在迴圈播放著他失憶的時候，對姜禾潯說的那些話。
他為什麼要說出那些話來？
潯潯那時候雖然很淡然，可她肯定很難過很難過。
她是個不會喊疼的人，就算難過也只會忍著。
他明明說過，他要保護她，保護她一輩子的。
可偏偏，到頭來，傷害她的卻是他自己。
他對她冷言譏諷的時候，她那個時候有多難過？
只要一想到這些，晏樓川就感覺有一種徹骨心扉的劇烈疼痛，啃噬著他全身。
他為什麼不乾脆死在意利國那次事故中？
為什麼他要被救回來？
·
病房外面，賀厲和方旭兩人焦躁難耐地站著。
方旭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，“現在都已經凌晨了，你說他一直這麼幹瞪眼不睡覺，腦子裡在想什麼？”
賀厲似乎感同身受一般地說：“大概是懺悔吧。”
“現在懺悔有什麼用？姜禾潯都和勁洲在一起了！”
方旭煩躁地抓抓頭髮，“哎，你說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勁洲，告訴他這件事？”
賀厲搖頭，“暫時不要提吧。”
“那、那要不要給姜禾潯打個電話？”方旭急得亂了分寸。
“打給她然後呢？讓她和勁洲分手，和晏二複合？”賀厲說道，“她應該不會來的。”
姜家那個小姑娘，看上去軟軟糯糯，嬌滴滴的，可實際上她心硬得很。
她和晏樓川兩個人，她才是那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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