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確定是尤瑞汐？”
晏老難以相信地打斷他的話。
“千真萬確，我找舅舅調了她的檔案。”
晏樓川問道，“爺爺認識她？”
晏老頭都快炸了，好久都沒緩過神來。
半晌，他才道：“她是潯潯的媽媽，難道你連這個都忘記了？”
晏樓川驚愕地看著他，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，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的心情。
難怪她和尤瑞汐長得那麼像。
他怎麼會沒想到呢？
一想到他失憶後對姜禾潯的冷漠和譏諷，晏樓川只覺一股熟悉的窒悶感又蔓延到了胸口。
晏老在一旁唉聲嘆氣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孫子。
作孽哦，真是作孽啊！
他真的要懷疑，他孫子上輩子是不是挖了誰家的祖墳，以至於這輩子要這麼作弄他。
離開公司前，晏老給孫子出了個主意，“樓川，爺爺覺得，你現在趕緊去給潯潯跪地磕頭求原諒，或許還來得及，要不然會遭報應的。”
晏樓川卻一言不發。
當天夜裡，他回到了御君公館，去了姜家大宅。
當然，他是進不去的。
大門的門口當天下午就掛了一塊牌子——晏家人與外來陌生狗不得進入。
晏家所有人已經被姜金成列為拒絕來往的黑名單了。
黑夜沉沉，冷等嗖嗖地吹在晏樓川的身上。
他把姜禾潯的微信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，反反覆覆地在聊天框裡打字刪除，又打字再刪除。
最後，他發了四個字：“出來，談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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