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5章她不難過，憤怒而無力
走出山莊的大門時，天已經很黑了。
姜禾潯抬頭望著黑漆漆的天幕，目光茫然無措。
天上居然連一顆星星都沒有，黯淡無光，晦暗難辨。
就和她此刻的心境一樣。
寒冬的夜晚，真的很冷，冷到了骨子裡。
姜禾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
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纖弱的肩膀上。
商勁洲站在了她的身後。
“潯潯，你……別這樣。”
小姑娘的臉上毫無表情，木木的，似乎一點情緒都沒有。
商勁洲多麼想讓她哭出來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，無聲無息的。
姜禾潯動了動唇，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，語氣充滿了澀意，“我不難過的，真的，我好像也哭不出來。”
可是，她的心，好像有點不聽話。
有點痛，有點窒息。
“我就是這裡有點不舒服。”
姜禾潯抬手按住了心臟處。
商勁洲突然間就難受得難以喘氣。
小姑娘明明很難過，可她的表情卻那麼冷漠平淡，這反而更令他肝腸寸斷。
可他連給她一個擁抱都做不到。
短短几步的距離，彷彿隔了千山萬水一樣。
商勁洲臉皮抽動了一下，除了對晏樓川的憤怒之外，更多的卻是無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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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樓川失憶的訊息，賀厲和方旭在第二天知道了。
“你是說，他又失憶了？”
方旭連夜從晉城趕回來，連口水都來不及喝，就趕到了皇庭會所。
此時，晏樓川也在。
他像研究新物種一樣，打量了好一會兒晏樓川，才轉眸問賀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