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裡，傅清時已經坐在了位置上。
而她的位置上，和以往一樣，依舊放著牛奶和麵包。
姜禾潯和平時一般，當著傅清時的面兒，直接把它們扔進了垃圾桶裡。
傅清時已經習慣了她的行為，從最初的窒痛，到現在的習以為常，甚至還樂在其中。
他偏執地想，只要潯潯不忘記他就好。
他把所有科目的筆記本推到了她的面前，“潯潯，這是這幾天的課堂筆記。”
“不用，我已經抄完了。”姜禾潯把筆記本推回到他的桌上。
傅清時指尖一頓，看著眼前的筆記本，眼裡的偏執和陰鷙一閃而過。
昨晚上，他依舊一夜沒睡，腦子裡全是昨天圖書館的那一幕。
潯潯和晏樓川在一起了嗎？
“潯潯。”傅清時忍不住，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姜禾潯皺眉，眼神也冷了，“傅清時，你鬆手。”
傅清時不但沒有鬆開，反而捏得更緊了。
他睡眠不好，現在即使依靠藥物，也沒法讓他好好地睡一覺。
他眼下青黑，神情疲倦，明明很憔悴的樣子，桎梏她的手還是非常有力氣。
自從學校裡開始傳她和晏樓川的各種傳聞之後，每日入眠之前，他都會產生幻聽，耳邊不斷迴響著她的質問。
傅清時想，這個世界上，再也沒有人會對他那麼好。
掏心掏肺，滿腔真誠。
即使那不是喜歡。
傅清時回過神，定定地望著她。
他的心肺好像全空了一樣，五臟六腑都已經血肉模糊。
他像個行屍走肉，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，說了幾個字後因為喉管的疼痛而頓了幾下，才能繼續說下去。
“潯潯，你和晏樓川，在一起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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