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進車裡,姜禾潯顫抖著從斜跨包裡,哆哆嗦嗦地拿出以前的鎮定藥物。
水都不加,她直接生硬地幹吞。
吞得太急,她的喉嚨發出一陣一陣的乾嘔,像是要把肺葉都咳得震動起來。
晏樓川連忙從車子的儲備箱裡拿出一瓶水,擰開瓶蓋,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握住水瓶的手,也在顫抖。
他掐了掐自己的掌心,讓自己鎮定下來,把水遞給她。
“喝水。”
姜禾潯已經把藥都咳下去了,她沒有接那瓶水,只輕輕地說:“我要回家。”
晏樓川把水瓶蓋重新擰上,發動車子,迅速開往御君公館。
回到家裡後,姜禾潯似乎忘記了晏樓川要和她說關於宜城的事。
她臉上毫無表情,動作機械地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接下來的幾天,她就再也沒有下來過。
姜金成和蔣芸先後去敲門,她都沒有開門。
就連她曾經的心理醫生白祁過來了,也沒辦法讓她走出房間。
誰都不知道在遊樂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遊樂谷的那個洗手間旁邊的灌木叢剛好是監控死角,另外一個監控就是她捧著腦袋坐在樹旁,表情痛苦,臉色蒼白。
蔣芸擔心得不得了,來來回回在客廳裡走,“老伴兒,潯潯到底怎麼了?這孩子會不會想不開啊?”
“你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,趕緊坐下。”姜金成被她晃得頭暈,“她不會,管家送進去的飯,她都吃了。一個要自殺的人,是不會吃飯的。”
“也對也對。”蔣芸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,可依舊放心不下。
她只好讓保鏢爬上二樓去她房間的窗戶看一眼。
保鏢說她一直坐在床上發呆。
聞言,蔣芸勉強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