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才發現，原來她流眼淚了。
那種很久都沒有過的孤獨感和悲痛感蔓延了她全身心，五年前那種頹廢的厭世感再度湧上來。
這一刻，她忽然很想從車裡跳下去。
如果就這麼跳下去，會不會立刻死掉？
開車的晏樓川視線在姜禾潯的身上停留了兩秒。
半晌，他終於開口：“為什麼哭？”
他的語氣不比往常溫和，有些僵硬的稜角，很硬邦邦。
姜禾潯完全沒有覺察到，“我沒有哭。”
晏樓川的冷臉已經完全沒了表情。
他身上冷銳的寒意化作刀鋒劃破了寧靜的空氣，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漸漸握緊。
再這樣下去，他根本沒辦法再壓制自己的感情了。
他想看她徹底破碎被困在他的懷中。
晏樓川一直以為，她所有的情竇初開都給了傅之珩。
好像除卻傅之珩，其他男性在她的眼裡都只是普通的存在。
可是，今天他被徹底打臉了，疼得要命。
不過一個陌生男人卻引起她那麼大的情緒反應。
一見鍾情？
不可能，那個男人長得還沒他帥。
把姜禾潯送回家後，晏樓川一直坐在車裡。
黯淡的內燈照著男人精緻的五官。
他眉眼裡是冷冰冰的神態，矜傲中透著幾分戾氣。
晏樓川手肘撐著車窗，指間的煙火明明滅滅。
夜晚的風吹過來，把繚繞的煙霧瞬間吹散了。
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，晏樓川終於驅車離開。
他開車去了那間清吧，清吧的經理認識他，知道他的來意後，直接帶他去了監控室。
晏樓川在監控室裡坐了整整一個晚上，截下了這個男人所有清晰的正面照片。
他把照片發給章特助：【我要這個人所有的資訊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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