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。”李珊低頭垂眼，嗓音顫抖。
當初欺負蘇潯有多囂張，現在看見晏樓川就有多恐懼。
她被退學之後，晉城沒有一所學校願意收她。
就連職業技術學校都將她拒之門外。
她之前一直以為是她在高陽一中的所作所為才被所有學校拒絕入學。
直到偶然一次她爸爸碰到一個當高中老師的同學，她才知道，是晏樓川在晉城教育局做了思想工作，教育局給所有高中都下達了通知，她才沒辦法上學。
這個男人居然因為一個蘇潯，對她趕盡殺絕，把她逼到了如此絕境。
她心裡恨意不絕，但更多的是對他的恐懼。
晏樓川看著她幾秒，隨即，他笑了笑，嗓音輕飄飄的，“給你兩個選擇，要麼跟姜小曼一個下場，要麼滾出燕京。”
這一瞬間，李珊頭皮發麻。
她驚恐地要起身。
晏老怒火中燒地瞪著他，“你給我閉嘴！你幹什麼？誰讓你這麼對一個女孩子這麼說話的？”
晏樓川沒理爺爺，只看著李珊掙扎，淡淡地道：“說吧，要哪個？”
李珊臉色發白地看著晏樓川，身子微微顫抖，不由向晏老求助，“晏爺爺，我……我害怕。”
“孩子，別怕，別怕。”晏老連忙安撫她。
老戰友好不容易來一趟燕京和他相聚，卻被自個兒的孫子這麼對待，實在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這張老臉都掛不住了。
“李強，實在對不住，我這個孫子就是這個狗脾氣，可能他倆之前有什麼誤會。”
李強反而更加不好意思，一張臉都紅透了。
“這是我的不對，我孫女被她爸媽寵壞了，如果珊珊做了讓晏二少心中不快的事情，我替她向晏二少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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