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曼被他那一眼看得心驚膽戰。
她的心緒也因為姜義河的這句話而恐慌不已。
蔣芸道:“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,眼下最重要的是小曼的事情。”
姜義河將姜小曼的表情和小動作盡收眼底,若有所思道:“媽,她都說了什麼?”
此時,姜金成已經坐在了主位的沙發上。
他看著孫女一張小臉冷若冰霜,心中瞭然。
他了解自己的老伴,吃軟不吃硬,再加上她對潯潯的生母一直有成見,所以這些年來她對潯潯的態度始終有隔閡。
估摸著姜小曼掉幾滴眼淚,老伴定然是信了她的話,不分青紅皂白指責潯潯。
果然,蔣芸表情難看起來。
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,小曼這段時間在學校受了委屈,潯潯作為姜家的大小姐居然仗勢欺人,慫恿同學去欺負她,我不過就是讓她向小曼道歉,她倒好,死不承認。”
姜義河似笑非笑,“媽就那麼相信姜小曼說的話?”
“小曼這人一向乖巧,怎麼可能說謊?”
姜金成濃眉緊緊皺在了一起,“金特助,把資料給看老太太。”
金特助應聲上前,走到蔣芸面前,開啟了他一直拿在手裡的檔案袋,從裡面掏出一沓印著密密麻麻的字和照片的紙,遞給蔣芸。
“老太太,這是姜小曼在晉城,以及回燕京之後的所有相關,最下面的是晉城派出所那邊調取過來的筆錄和檔案,您慢慢過目。”
姜小曼聽著金特助的話,揪著衣服的手指捏得更緊了,臉上的表情更是惶惶不安。
蔣芸疑惑不解地接過,戴上了老花眼鏡,一行一行地看下去。
她從最初的詫異,到後來的驚疑,直到看完最後面晉城派出所的筆錄和檔案時,震驚不已。
她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了姜小曼,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十分難看。
資料裡的所有事情和她說得截然相反。
蔣芸拿著資料的手微微顫抖,她實在不願意相信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孩兒是個心腸歹毒的人。
她喃喃地說了句,“……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
姜義河和姜金成似乎沒料到,事實都擺在眼前了,她居然還能一葉障目地維護姜小曼。
兩人的臉色一下冷了。
姜小曼卻不敢像剛才那般向蔣芸撒嬌訴說委屈,她僵硬著身體不敢再說一個字。
姜禾潯忽然嗤笑了一聲。
她一貫是溫溫柔柔的,哪怕在生氣的時候,她也是溫聲細語地說話。
然而,此刻的她,眸中全是冷冰冰的笑意和諷刺。
姜禾潯深深地看著蔣芸,語氣全然沒了剛才的溫軟。
“奶奶,從一開始你就不信我,覺得姜小曼是個可憐無辜的女孩子,而我是個十惡不赦專門欺負她的驕縱大小姐。”
“她裝弱小裝委屈,顛倒是非黑白,隨隨便便幾句話,掉幾滴眼淚,你就信了,還讓我道歉。”
她話一頓,目光緊緊地看著蔣芸,看得她面色發僵。
“奶奶,在你的眼裡,我就這麼不堪下作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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