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姜禾潯的心性好，恐怕真要被她的話挑起情緒。
她神色坦然地看著她，“還有嗎？你繼續說。”
姜小曼表情微頓，心下慌得亂七八糟，還很心虛。
自己的親奶奶一點都不信任她，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生氣？
蔣芸以為她在害怕，便語氣軟和地開導：“小曼，你有什麼委屈，都說出來，今天姜奶奶給你做主。”
姜小曼怯怯地看了姜禾潯一眼，“可我怕即使我說實話了，她也不承認。”
“我有在，容不得她不承認！”
姜禾潯好暇以整地看著兩人。
這是連她的解釋都不想聽了，奶奶就直接給她定罪了。
接下來，姜小曼居然還真信口雌黃，胡說八道起來。
“之前她在晉城喜歡一個男生，後來這個男生喜歡上了我，她就生氣了。後來我在晉城的學校，一直過得不怎麼好，同學們因為這件事都孤立我，還校園霸凌我……”
“後來在燕京王府中學，她還不讓沈乘風和我交朋友，如果他和我做朋友，她就威脅絕交。後來她和沈乘風關係不好了，那個男生和沈乘風就來找我的麻煩……”
“我相信她肯定沒有在同學們的面前說過什麼，後來想想，肯定是我的錯，才導致讓那麼多人討厭我……”
茶言茶語撲面而來。
幾句事實而非的話，半真半假，蔣芸聽得終於忍不下去了。
她神色嚴厲地看向孫女，只見她表情平淡，毫無悔改的意思，心中不由惱火。
她出聲呵斥：“你什麼態度！你作為姜家大小姐的風度和教養去哪裡了？讓你去學校是去學習的，不是去欺負人的！”
姜禾潯已經徹底明白。
她的奶奶，第一眼不喜歡她，以後也不會喜歡她。
今天會毫無理由地相信一個外人的話而指責她，以後也會因為其他事對她有隔閡。
要說她心裡不難受，是不可能的。
畢竟這是她的家人，有血緣關係的家人。
姜禾潯什麼話都沒說，直接打了一個電話。
那邊的人很快就接通了，“姜小姐，你有什麼吩咐？”
姜禾潯掃了一眼對面哭哭啼啼好不可憐的人，說道：“金特助，姜小曼現在正在老宅，我想請你過來一趟，你現在有空嗎？”
金特助很快明白了什麼事，便立刻道：“姜小姐，我馬上到。”
看著孫女掛完電話，蔣芸忍不住冷斥，“你找金特助過來做什麼？”
姜禾潯語氣依舊溫軟，“奶奶不是不相信我嗎？那就讓事實來說話。”
金特助是爺爺安排給她的生活助理。
爺爺告訴她，如果她有什麼事，都可以找他幫忙。
確實，金特助這人非常能幹，一人能頂十人，做事的效率非常高。
在姜小曼轉學到燕京王府中學之後，她就一直讓金特助密切關注姜小曼，以及和她所有相關的人。
姜小曼這人睚眥必報，性格狹隘，她不能只站在原地捱打。
她原本想，只要姜小曼安分點，不要來招惹她，她也不會把她的事情都抖出來。
可偏偏她腦回路清奇，什麼事情都要來攀扯她。
姜禾潯起身走到兩人的面前，冷眼睨著老人懷裡抽泣的女孩兒。
“姜小曼，你是不是覺得你的所作所為除了學校的同學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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