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準備開口，晏樓川的聲音淬著徹骨的冷感砸了下來。
“衛芸若，是不是覺得衛家最近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，才讓你像條狗一樣在這裡亂叫？”
衛芸若臉色驟變，手指緊了緊。
她也不想說這種尖酸刻薄的話，可衛氏的岌岌可危，以及晏樓川對這個女孩兒不同尋常的態度，令身心俱疲的她根本沒辦法忍住。
她心內苦澀難當，“晏家二少如今有了新歡，我這個舊愛就礙你的眼兒了，是嗎？”
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確。
直指姜禾潯是新歡，而她是舊愛。
姜禾潯聽了，只覺好笑，又氣憤。
一直沉默的衛老已經冷汗涔涔，趕緊打斷她：“芸若，你閉嘴！”
他心裡很清楚自個兒的孫女兒從頭到尾都是一廂情願，哪裡來的舊愛？
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胡說八道，她這是嫌衛氏死得還不夠透嗎？
可衛芸若已經不管不顧了，睜眼說瞎話也要把他拉下水。
“我為什麼要閉嘴？當初明明是他說要娶我的。”
晏樓川細長的眼忽而一笑，眼裡似乎有碎碎的光，面上少了幾分涼薄，語氣卻漸漸染上了陰鷙。
“你算什麼狗屁舊愛？”
“要娶你的是溫女士。”
“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，包括以後，我可瞧不上你。”
衛芸若臉色煞白，身形搖搖欲墜，說不出一句話。
這一刻，是她衛芸若這輩子最羞辱最丟人的一刻。
客廳裡幾人面面相覷，恍然大悟。
搞了這麼多年，原來是這衛家大小姐自作多情，倒貼啊！
這要怎麼收場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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