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說到,柳如鍶聽她師父德狂老人說冷酷無大礙,已無生命危險,不覺十分高興。
她衝到床邊,看她的冷酷去了。
只見冷酷嘴唇緊閉,但臉上已不再那麼蒼白,尚有一絲血色。
柳如鍶心中不覺激動,這麼多日的辛苦奔波,提心吊膽,她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。其實她一直都害怕,當她趕回來時,她的冷酷,已經永遠不會再等她了。
她又悲又喜,不覺眼淚潸潸而下。
陸峰看在眼裡,又心痛又難過,他走到柳如鍶身邊說,“小鍶,別怕,你的冷酷吉人天相,這下,德狂老人不是來了嗎?他一定可以康復如初,我陸峰,一定還你一個鮮蹦活跳的冷酷!”
柳如鍶看著陸峰,那種關切的眼神,陸峰今天換了件白衣,柳如鍶淚眼中,彷彿看到陸峰,忽然變成了冷酷,在向她微笑著,柳如鍶忽然叫了聲,“冷大哥”,然後一下子撲到陸峰的懷裡,號淘大哭。
陸峰大吃一驚,心想,糟,她現在精神恍惚,把我當作冷酷了。
他想推開柳如鍶,可是,他又那兒有力量推開!如鍶柔軟的身軀,伏在他的懷裡,此刻,就是十把劍剌向他身上,他也不想避!任何東西也難以有讓他推開柳如鍶的力量!他只想就這樣,一輩子抱著柳如鍶,任它地動山搖,他都不會再去理。
德狂老人看得直皺眉,柳如鍶,多情的柳如鍶,你可是害死人呀!
他馬上乾咳起來,陸峰猛然醒覺,德狂老人介意了!他再不捨,也要放手,他輕輕推開柳如鍶,說,“小鍶,我是陸峰。”
柳如鍶正在哭得天昏地暗之際,忽然聽到陸峰的聲音,不禁自責,糟,我這是怎麼了?怎麼能把陸峰當作冷酷的呢?柳如鍶,你作的孽還不夠麼?
她低下頭,輕輕地說,“陸大哥,對不起。”
陸峰看著她的眼角還有一滴淚珠,又疲憊又難過的樣子,此刻,他真想再次把柳如鍶攬入懷!深情地對她說,不是隻有冷酷一個可以保護你,我陸峰,一樣可以為你上刀山,下油鍋!
但德狂老人在側,他也只有拼命剋制自己的情感。
這時,忽然外面再次響起聲音,那個書童青書連忙出去看,過了一會,他匆匆走進來說,“公子,雲姑娘回來了,還帶回來三個人!”
陸峰問,“什麼人?”
青書正想回答,那門外的人,已經走進來了。
只見首當其衝的,是一個灰衣老人,面容不怒而威,在他身畔,緊跟一個白衣中年美婦,再隨後,就是雲紫蝶,在雲紫蝶身後,還進來一個青年,一襲藍衣,背插長簫,正是沈默!
陸峰剛想上前見禮,可是,早有一把聲音,顫抖著響起了,“凌風,你還好嗎?”
正是德狂老人的聲音!只見德狂老人,激動得老淚縱橫,望著那個中年美婦,身子不停顫抖。
柳如鍶一看,這個中年美婦,正是沈默的母親,德狂老人的結髮妻子——葉凌風!
她害怕師父太過激動,傷了元氣,連忙過去扶住了德狂老人。
葉凌風尚未回答,那個灰衣老人已經吵開了,“好呀,德狂你這老匹夫,原來你也在此!”
原來,來的四人,正是沈默一家,銀葉老人和寒葉凌風,沈默,還有云紫蝶。
卻說雲紫蝶離開陸峰的草廬不久,就遇到了沈默。
沈默聽雲紫蝶說起冷酷受重傷昏迷,柳如鍶孤身去找德狂老人的事,他本來毫不關心冷酷的生死,只是柳如鍶的事,就是他的事。就是再不願意,他也願意去為柳如鍶做事。於是,他也陪同雲紫蝶一起,親自去銀葉島,去找他親生父母銀葉老人和葉凌風,因為多一個高手,冷酷的傷勢就多一分希望。
也是湊巧,還未回到銀葉島,就已經碰上了前來找他的銀葉老人兩夫婦,於是,四人就一起,跟著雲紫蝶,來到了草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