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議事廳裡絕大部分長老都在指責她失職。
宮蘊氣怒交加之下,也不管宮主的端莊與威嚴,一拍桌子站起來,訓斥道:“如果你們不是強搶地湧心炎,地湧心炎會撞上煉丹峰嗎?”
這裡面的人中並不是每個人都想搶地湧心炎,更更多人是想截住它,不讓它離開,防止流落到外人的手裡。
可宮蘊認為他們明搶地湧心炎不說,還把責任推到了他們的身上。
這一句話下來,眾人一陣心寒,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吵鬧。
宮蘊見他們臉色鐵青,心知自己說錯了話。
可她堂堂宮主,怎麼也不可能向一群下屬道歉,宮蘊冷著臉道:“好了,負責總丹閣失竊的人繼續追查,其餘人先把煉丹峰清理幹淨,今天就到此結束。”
說完,甩袖離開議事廳,坐上代步靈鶴,朝娉婷閣飛去。
宮丹婷才剛醒,又不能說話不能動,她若是不在身邊,可能會害怕。
天大地大,她的女兒最大。
宮蘊將代步靈鶴的速度催到最快,一到娉婷閣,立刻朝宮丹婷的房間走去。
房間裡很安靜,侍女跪在木質的地板上擦除血跡。
宮蘊的心尖驀然一跳,沉聲道:“這是哪兒來的血跡?”
侍女嚇了一跳,戰戰兢兢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不知道,奴婢進來就看到了。”
在泠泠的月光石光芒的照耀下,血跡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濃綠色。
這是宮丹婷的血!
宮蘊立刻一掌將侍女拍開,飛身掠到宮丹婷的身旁。
雙眸緊閉,面無血色,唇角殘留著血跡,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,簡直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,隨時可能在昏迷中死去。
宮蘊臉色劇變,握住她的手腕把脈。
劇毒攻心,丹田盡毀,經脈幹枯,還受了內傷!
明明她回來時,毒還沒進入心脈,也沒有內傷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取出治療內傷的丹藥喂進宮丹婷的嘴裡,宮蘊抬手將一道玄氣打入她的眉心,助丹藥化開,旋即怒道:“剛才誰來過這裡?究竟是誰打傷了婷婷?”
侍女被她拍飛到牆邊,吐了一口鮮血,正艱難地爬起來,用微弱的聲音道:“八……八長老……曾經來過。”
“宮瑤!”宮蘊用牙縫裡擠出兩個字,招來宮綺兒照看宮丹婷,便又坐上代步靈鶴,飛向玉瑤峰。
洛清吟大搖大擺地進出宮丹婷的房間,就是讓宮蘊來找她。
回到玉瑤峰之後,她沒有進內室,而是儀態悠然地坐在中堂的寶座上,指點面首們的煉丹。
宮瑤之所以能讓面首們心甘情願地侍候她,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宮瑤十分願意指點他們煉丹,心情好時還會賞靈草或丹爐。
洛清吟一說要指導煉丹,面首們立刻魚貫而出,圍坐在她的隔壁,將平日裡疑惑的問題提出來,請求她解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