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胖子哭著跑回去告狀,錢其多看到他身上一道道的青痕,心中大怒,心中恨不得立刻把洛清吟挫骨揚灰,便糾集叔伯兄弟,一起過來鬧事。
為了把事情做絕,他們把胖子偽裝成重大傷殘。
胖子躺在擔架上,像坐轎子一樣得意,惡人先告狀,“爹,就是傻女把我打進水塘裡的!”
洛清吟的眼底浮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,堂堂武者二階,打不過一個痴傻廢材,還有臉裝傷,還有臉帶著家長到別人家裡告狀,有多無恥才能做得出來!
她也不急著下去,既然方虎去尋找武館館長,那麼,她就等武館館長到來再出現。
“傻女在哪兒?”
“她剛才還在這裡的。”
胖子發現沒了洛清吟的蹤跡,便指使看熱鬧的少年,“去把傻女找出來。”
他對這群少年也是痛恨,若不是他們溜得太快,他也不會被打得那麼慘。
無名莊雖然破落,卻是附近首屈一指的大宅子,五進五出的院子,有花園,有假山,還有荷塘,雖然有部分地被謝嬤嬤用來種了蔬菜,但在常人眼裡,也還是很不得了。
十幾個孩子很快就把無名莊裡裡外外找了一遍,紛紛搖頭:“沒有人。”
錢其易猜測道:“她一個傻女,就算出來也沒用,不如直接去把那個老孃們叫回來問話。”
他們口中所說的老孃們,正是謝嬤嬤。
有少年知道謝嬤嬤在哪兒打短工,自告奮勇道:“我去。”
“我也去!”
兩三個少年一溜煙跑出了莊子。
其他少年則好奇地在假山裡鑽來鑽去,捉迷藏。
錢其廣打量著莊子,嘖嘖贊道:“都說無名莊是我們這裡的風水寶地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可惜,被一個傻子給佔了。”
錢其易的眼底露出貪婪的神色,笑道:“想要還不容易。今天的事情那老孃們要是不給一個說法,我們就聯合附近所有的人把她們趕出去,以後這莊子就是我們錢家的。”
“三弟,休要胡言。”錢其多雖然惱恨洛清吟,卻還有幾分理智在,“你忘記她來時候,那長得見首不見尾的車隊了嗎?她是皇室的人,我們惹不起。”
“什麼皇室不皇室?我呸!”錢其易重重吐了一口濃痰,“皇室若是要她,就不會讓她們待在這裡。要不,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,把她們賣到窯子得了!”
“行了,就你話多!”錢其多低聲道,“等會兒你注意些,別說出來。我們找個理由逼她們走就是。”
洛清吟坐在樹上,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,閃著冷冽的光芒。
跑到她的地盤上,光明正大地討論霸佔她的莊子?把她賣到窯子裡去?
哼!
方虎突破之後,腳程快了許多,但他時間落後太久,還沒到無名莊,幾個少年便帶著謝嬤嬤回到了。
謝嬤嬤正在做短工,突然聽說洛清吟打了人,心裡一萬個不相信,但擔心洛清吟被人欺負,還是急匆匆趕了回來。
錢其多看到謝嬤嬤,臉色陡然一沉,武者六階的威勢當場壓下來,在場的少年感覺不對,刷地後退出三尺之外。
謝嬤嬤臉色一變,那可怕的威勢,猶如千斤巨石壓來,氣勢逼人,逼得她連呼吸都困難。
錢其多欺她實力弱,用足玄氣發出一聲爆喝,“好你個娘們,竟然指使你家的傻女把我兒子打成重傷!”